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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写过母亲的故事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再看原稿,也没有进行修改。每每看到自己写的故事,母亲的每一幕都历历在目,仿佛她就活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母亲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她的一生值得被赞扬,她生前为了我们这个家可以说鞠躬尽瘁,筹谋得宜,她用单薄的肩膀抗起了生活的重担,也诠释了母爱绵长而细腻的坚韧。今年注定是个悲伤的年份,我们在送走母亲的十年之后,再次送别了我们亲爱的父亲,他们双双被子女安排在他们生前想去的地方,那里环境优美,四季温暖,前有望后有靠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父母会睁开眼睛会心一笑;当夕阳西下时太阳收回最后的曙光,那满天彤云不正是父母的期望吗?夜晚星光密布时父母会在新址的院落里静静聆听生活的乐章。父爱如山,不显山露水,宽广而伟岸,却给人以足够的力量。我亲爱的父亲,你带着满腔情谊去奔赴与母亲的一甲子约定,却留给我们太多的遗憾,让我们以为来日方长,时时可以在你膝下享受你为我们带来的安逸时光。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以为时光静好你还有许多个晨昏让我们去浪费,没想到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措手不及。当你搓着手轻轻来到我的面前时,小心着,不安着,用平日里劳作的粗糙大手轻轻碰着我的脸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是父亲!你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兴奋,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当父亲,但你依然如一位初为人父的小伙子一样欣喜若狂。当所有人用不屑的目光对着你说,‘又是一个赔钱货!’你怎么都不相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上前用你平时舍不得用的花褥子将我包了起来,你笨拙着为我断了脐带,可能太过激动手不停着抖动,生生将我疼得哇哇大哭。你忙丢下手里的剪刀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颤抖着抱起我一个劲着拍打想让我解轻一些疼痛。但我只想多享受一下你双手传来的温暖,在寒夜的灯光下越哭越起劲。哭声连母亲都觉得心烦,她受了太多的罪,只想有一个男孩子来光耀门楣,此时你们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生育对母亲来说可畏是九死难生。她虚弱着对你说‘扔了吧!不中用了!’然后昏迷不醒了好些时晨。而你说什么都舍不得,将我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疑惑着说‘哭声这么洪亮,生得如此漂亮,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呢?’父亲是开明的,他从来不惧来自别人的歧视,也不遵从家族的陈年旧规。他只希望我们能健康,快乐就好。而父亲的豁达和宽厚为一生带来无数的福报。可惜我果然如母亲说的那样,是个来讨债的家伙。母亲生完我之后一直重病缠身,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挣扎,那时的母亲连自己去时的衣服和鞋子都做好了。随时准备为父亲和家庭奉献生命。那时的我需要三天两头的叫魂,陌颂,光那一颗安乃近片就要三毛钱,父亲一年的收入大半都用来买这种高价确没有卵用的药片子上了。人们都说一个丫头片子,命贱如草一样的人,还整天求神问卦,高价药片子时时不断,真得和贵脐脐娃娃一样的待遇。父亲是不信神鬼的,他的一生是无神论的忠实践行者,但因为我的原因,他不得不整天奔走在医生庙堂之间,堂堂七尺汉子常常好话说尽也不见卦相遇喜,弯下腰陪着笑脸只为医生肯施舍一些药片来缓解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疾病”。直到有一天,前庄里的“活衙役”突然而至,坐在院前的碌杵上,说什么也要将我“保锁”起来。父亲原本也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最近家里每每遇到些说不清原因的怪相让他心生疑窦。听“活衙役”二爷说得头头是道,他从半信半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好报着试试的心态,暂且让他这个整天神神叨叨的二叔公“保锁”着。父亲是小心的,也是偏听偏信的,他随然上过几天冬学,能识文断字,有新思想,但他毕竟是个山里汉子,无论是胸怀和见识还是有所局限的。他听别人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起个贱名字就可以了,于是我的名字有很多,比如:爬山虎,贱娃娃,毛捏人.....有时刚确定了一个新的名字父亲还没有适应,我的名字就又换了,换名字的速度一度让父亲十分头疼,想起来我前天不是叫这个名字么?怎么昨天又换了一个?那今天该叫我什么呢?有时看着他刚准备叫出我的名字,但又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又换了,只好用手指指着我,不知道叫那个合适,最后无奈着放下,转身自己去干活了,而我因着这样的变换速度而少了很多干活的机会。有时也有人对着他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留个小铁锨头这样阎王也认不出来了。’于是父亲急吼吼回家就开始实施,常常我正在院前玩耍或者在睡觉,他就会将人提起来夹在双腿之间,我常常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拼命挣扎,父子二人就在

这样的拉扯之中开战。最后我变成了小丑,头发在剃刀下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脱离头皮生生的疼,大多时候我顶着一头水泡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心里不停着狠狠叫着父亲的名字。母亲偶尔也会说几句,但大多时候都遭到父亲的恐吓,只要我能平平安安长大,剃个不好看的头型算什么呢,可能在父亲的心里这是一种新的保护方法。以至于到现在我很少进理发店里去折腾头发,每次理发师只要拿起剪刀,父亲那明晃晃的剃刀就在眼前闪过,连那森森寒光都清晰明了的从头顶传到脚底。父亲很爱读书,家里条件不好,父亲能读的书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每本书他都能倒背如流,我想他一定是看过很多遍才能记住每一个章节具体在哪几页当中。而我正是因为他从小也算“饱读”诗书吧!那时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躺在父亲身边听他讲书中的故事,开始我还认不全书中的字,只能听他讲,后来,能认出书中大部分的字后,就很少听他讲书了。有了不认识的字也会用字典来查,父亲每每看到我在读书就有意无意从我身边路过几次,眼神不停着瞟向书本上小小的铅字,有时会试探性着问,看到那一章了?大概我正看到兴头上,并不想搭理他,每每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认为他是有意打扰我的,于是我会躲躲远远的去看。后来,他经过我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因为我不是在秸秆垛子上,就是石头摞子上,他不时抬起头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全是期待,也有渴望。有次我将书放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去拿吃的,父亲站在书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眼神里全是温柔,脸上如虔诚的信徒,看到我之后匆匆离去,走出很远之后我还能听到他嘴里的叹息声。之后我有意无意着将几个认识的字,假装不认识就去请教他,只要我问,他就会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坐下来讲,有时讲着讲着,活计也耽搁了,听着他滔滔不绝着讲着,我静静地听着早就烂熟于胸的故事心里十分难过,父亲的乐趣大概就是每天给我讲书的时光吧!有一天,他又坐在驴鞍子上开始为我讲书中的故事,我依然不声不响得听着,忽然发现父亲的耳鬓边多了好几根白发,原来父亲老了,不知什么时候岁月的痕迹早就爬上了父亲的脸庞。他原本应该安享天伦的年纪,却还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父亲喜爱音律,能弹会唱,他本应该悠闲的弹奏着如画人生,但生生被生活磋磨着满手老茧,俩鬓风霜。在我还在为人生谱写新的前程时,父亲依然在小山村里整天劳作,收获着一张张用血汗浇灌的微薄纸张。每天只盼望能收到来自女儿的告慰信件,在拆信的那一时刻,他是幸福的,开怀的,信里的只字片语他能记很久,只可惜我居无定所却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父亲的牵挂。有几次我每次写信都会附上一张两百元的汇票,父亲收信后会逢人就说‘我三女来信了,还有汇票呢!’然后他会选择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里,带着母亲,赶着驴车,呼着狗儿,唤着猫儿,一家人浩浩荡荡向着邮政所而去。有时他拿着手里的汇票静静坐在树下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在等邮电所的人上班,或下乡归来,并不是每次的等待都能如愿拿上女儿给的那点财帛。实在是等不来人员上班,他也不气馁,安慰母亲说‘咱手里有汇票,还怕人家不给钱啊!’说完他会小心再小心着将汇票收好,生怕弄破了人家不给了咋办呢?我的傻父亲啊!你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好几百呢?一年过手的钱财也不少,为什么会对女儿寄来的区区两百元而欣喜若狂呢?

前年写过母亲的故事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再看原稿,也没有进行修改。每每看到自己写的故事,母亲的每一幕都历历在目,仿佛她就活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母亲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她的一生值得被赞扬,她生前为了我们这个家可以说鞠躬尽瘁,筹谋得宜,她用单薄的肩膀抗起了生活的重担,也诠释了母爱绵长而细腻的坚韧。今年注定是个悲伤的年份,我们在送走母亲的十年之后,再次送别了我们亲爱的父亲,他们双双被子女安排在他们生前想去的地方,那里环境优美,四季温暖,前有望后有靠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父母会睁开眼睛会心一笑;当夕阳西下时太阳收回最后的曙光,那满天彤云不正是父母的期望吗?夜晚星光密布时父母会在新址的院落里静静聆听生活的乐章。父爱如山,不显山露水,宽广而伟岸,却给人以足够的力量。我亲爱的父亲,你带着满腔情谊去奔赴与母亲的一甲子约定,却留给我们太多的遗憾,让我们以为来日方长,时时可以在你膝下享受你为我们带来的安逸时光。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以为时光静好你还有许多个晨昏让我们去浪费,没想到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措手不及。当

你搓着手轻轻来到我的面前时,小心着,不安着,用平日里劳作的粗糙大手轻轻碰着我的脸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是父亲!你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兴奋,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当父亲,但你依然如一位初为人父的小伙子一样欣喜若狂。当所有人用不屑的目光对着你说,‘又是一个赔钱货!’你怎么都不相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上前用你平时舍不得用的花褥子将我包了起来,你笨拙着为我断了脐带,可能太过激动手不停着抖动,生生将我疼得哇哇大哭。你忙丢下手里的剪刀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颤抖着抱起我一个劲着拍打想让我解轻一些疼痛。但我只想多享受一下你双手传来的温暖,在寒夜的灯光下越哭越起劲。哭声连母亲都觉得心烦,她受了太多的罪,只想有一个男孩子来光耀门楣,此时你们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生育对母亲来说可畏是九死难生。她虚弱着对你说‘扔了吧!不中用了!’然后昏迷不醒了好些时晨。而你说什么都舍不得,将我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疑惑着说‘哭声这么洪亮,生得如此漂亮,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呢?’父亲是开明的,他从来不惧来自别人的歧视,也不遵从家族的陈年旧规。他只希望我们能健康,快乐就好。而父亲的豁达和宽厚为一生带来无数的福报。可惜我果然如母亲说的那样,是个来讨债的家伙。母亲生完我之后一直重病缠身,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挣扎,那时的母亲连自己去时的衣服和鞋子都做好了。随时准备为父亲和家庭奉献生命。那时的我需要三天两头的叫魂,陌颂,光那一颗安乃近片就要三毛钱,父亲一年的收入大半都用来买这种高价确没有卵用的药片子上了。人们都说一个丫头片子,命贱如草一样的人,还整天求神问卦,高价药片子时时不断,真得和贵脐脐娃娃一样的待遇。父亲是不信神鬼的,他的一生是无神论的忠实践行者,但因为我的原因,他不得不整天奔走在医生庙堂之间,堂堂七尺汉子常常好话说尽也不见卦相遇喜,弯下腰陪着笑脸只为医生肯施舍一些药片来缓解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疾病”。直到有一天,前庄里的“活衙役”突然而至,坐在院前的碌杵上,说什么也要将我“保锁”起来。父亲原本也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最近家里每每遇到些说不清原因的怪相让他心生疑窦。听“活衙役”二爷说得头头是道,他从半信半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好报着试试的心态,暂且让他这个整天神神叨叨的二叔公“保锁”着。父亲是小心的,也是偏听偏信的,他随然上过几天冬学,能识文断字,有新思想,但他毕竟是个山里汉子,无论是胸怀和见识还是有所局限的。他听别人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起个贱名字就可以了,于是我的名字有很多,比如:爬山虎,贱娃娃,毛捏人.....有时刚确定了一个新的名字父亲还没有适应,我的名字就又换了,换名字的速度一度让父亲十分头疼,想起来我前天不是叫这个名字么?怎么昨天又换了一个?那今天该叫我什么呢?有时看着他刚准备叫出我的名字,但又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又换了,只好用手指指着我,不知道叫那个合适,最后无奈着放下,转身自己去干活了,而我因着这样的变换速度而少了很多干活的机会。有时也有人对着他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留个小铁锨头这样阎王也认不出来了。’于是父亲急吼吼回家就开始实施,常常我正在院前玩耍或者在睡觉,他就会将人提起来夹在双腿之间,我常常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拼命挣扎,父子二人就在这样的拉扯之中开战。最后我变成了小丑,头发在剃刀下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脱离头皮生生的疼,大多时候我顶着一头水泡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心里不停着狠狠叫着父亲的名字。母亲偶尔也会说几句,但大多时候都遭到父亲的恐吓,只要我能平平安安长大,剃个不好看的头型算什么呢,可能在父亲的心里这是一种新的保护方法。以至于到现在我很少进理发店里去折腾头发,每次理发师只要拿起剪刀,父亲那明晃晃的剃刀就在眼前闪过,连那森森寒光都清晰明了的从头顶传到脚底。父亲很爱读书,家里条件不好,父亲能读的书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每本书他都能倒背如流,我想他一定是看过很多遍才能记住每一个章节具体在哪几页当中。而我正是因为他从小也算“饱读”诗书吧!那时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躺在父亲身边听他讲书中的故事,开始我还认不全书中的字,只能听他讲,后来,能认出书中大部分的字后,就很少听他讲书了。有了不认识的字也会用字典来查,父亲每每看到我在读书就有意无意从我身边路过几次,眼神不停着瞟向书本上小小的铅字,有时会试探性着问,看到那一章了?大概我正看到兴头上,并不想搭理他,每每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认为他是有意打扰

我的,于是我会躲躲远远的去看。后来,他经过我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因为我不是在秸秆垛子上,就是石头摞子上,他不时抬起头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全是期待,也有渴望。有次我将书放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去拿吃的,父亲站在书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眼神里全是温柔,脸上如虔诚的信徒,看到我之后匆匆离去,走出很远之后我还能听到他嘴里的叹息声。之后我有意无意着将几个认识的字,假装不认识就去请教他,只要我问,他就会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坐下来讲,有时讲着讲着,活计也耽搁了,听着他滔滔不绝着讲着,我静静地听着早就烂熟于胸的故事心里十分难过,父亲的乐趣大概就是每天给我讲书的时光吧!有一天,他又坐在驴鞍子上开始为我讲书中的故事,我依然不声不响得听着,忽然发现父亲的耳鬓边多了好几根白发,原来父亲老了,不知什么时候岁月的痕迹早就爬上了父亲的脸庞。他原本应该安享天伦的年纪,却还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父亲喜爱音律,能弹会唱,他本应该悠闲的弹奏着如画人生,但生生被生活磋磨着满手老茧,俩鬓风霜。在我还在为人生谱写新的前程时,父亲依然在小山村里整天劳作,收获着一张张用血汗浇灌的微薄纸张。每天只盼望能收到来自女儿的告慰信件,在拆信的那一时刻,他是幸福的,开怀的,信里的只字片语他能记很久,只可惜我居无定所却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父亲的牵挂。有几次我每次写信都会附上一张两百元的汇票,父亲收信后会逢人就说‘我三女来信了,还有汇票呢!’然后他会选择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里,带着母亲,赶着驴车,呼着狗儿,唤着猫儿,一家人浩浩荡荡向着邮政所而去。有时他拿着手里的汇票静静坐在树下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在等邮电所的人上班,或下乡归来,并不是每次的等待都能如愿拿上女儿给的那点财帛。实在是等不来人员上班,他也不气馁,安慰母亲说‘咱手里有汇票,还怕人家不给钱啊!’说完他会小心再小心着将汇票收好,生怕弄破了人家不给了咋办呢?我的傻父亲啊!你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好几百呢?一年过手的钱财也不少,为什么会对女儿寄来的区区两百元而欣喜若狂呢?

前年写过母亲的故事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再看原稿,也没有进行修改。每每看到自己写的故事,母亲的每一幕都历历在目,仿佛她就活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母亲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她的一生值得被赞扬,她生前为了我们这个家可以说鞠躬尽瘁,筹谋得宜,她用单薄的肩膀抗起了生活的重担,也诠释了母爱绵长而细腻的坚韧。今年注定是个悲伤的年份,我们在送走母亲的十年之后,再次送别了我们亲爱的父亲,他们双双被子女安排在他们生前想去的地方,那里环境优美,四季温暖,前有望后有靠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父母会睁开眼睛会心一笑;当夕阳西下时太阳收回最后的曙光,那满天彤云不正是父母的期望吗?夜晚星光密布时父母会在新址的院落里静静聆听生活的乐章。父爱如山,不显山露水,宽广而伟岸,却给人以足够的力量。我亲爱的父亲,你带着满腔情谊去奔赴与母亲的一甲子约定,却留给我们太多的遗憾,让我们以为来日方长,时时可以在你膝下享受你为我们带来的安逸时光。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以为时光静好你还有许多个晨昏让我们去浪费,没想到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措手不及。当你搓着手轻轻来到我的面前时,小心着,不安着,用平日里劳作的粗糙大手轻轻碰着我的脸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是父亲!你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兴奋,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当父亲,但你依然如一位初为人父的小伙子一样欣喜若狂。当所有人用不屑的目光对着你说,‘又是一个赔钱货!’你怎么都不相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上前用你平时舍不得用的花褥子将我包了起来,你笨拙着为我断了脐带,可能太过激动手不停着抖动,生生将我疼得哇哇大哭。你忙丢下手里的剪刀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颤抖着抱起我一个劲着拍打想让我解轻一些疼痛。但我只想多享受一下你双手传来的温暖,在寒夜的灯光下越哭越起劲。哭声连母亲都觉得心烦,她受了太多的罪,只想有一个男孩子来光耀门楣,此时你们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生育对母亲来说可畏是九死难生。她虚弱着对你说‘扔了吧!不中用了!’然后昏迷不醒了好些时晨。而你说什么都舍不得,将我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疑惑着说‘哭声这么洪亮,生得如此漂亮,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呢?’父亲是开明的,他从来不惧来自别人的歧视,也不遵从家族的陈年旧规。他只希望我们能健康,快乐就好。而父亲的豁达和宽厚为一生带

来无数的福报。可惜我果然如母亲说的那样,是个来讨债的家伙。母亲生完我之后一直重病缠身,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挣扎,那时的母亲连自己去时的衣服和鞋子都做好了。随时准备为父亲和家庭奉献生命。那时的我需要三天两头的叫魂,陌颂,光那一颗安乃近片就要三毛钱,父亲一年的收入大半都用来买这种高价确没有卵用的药片子上了。人们都说一个丫头片子,命贱如草一样的人,还整天求神问卦,高价药片子时时不断,真得和贵脐脐娃娃一样的待遇。父亲是不信神鬼的,他的一生是无神论的忠实践行者,但因为我的原因,他不得不整天奔走在医生庙堂之间,堂堂七尺汉子常常好话说尽也不见卦相遇喜,弯下腰陪着笑脸只为医生肯施舍一些药片来缓解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疾病”。直到有一天,前庄里的“活衙役”突然而至,坐在院前的碌杵上,说什么也要将我“保锁”起来。父亲原本也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最近家里每每遇到些说不清原因的怪相让他心生疑窦。听“活衙役”二爷说得头头是道,他从半信半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好报着试试的心态,暂且让他这个整天神神叨叨的二叔公“保锁”着。父亲是小心的,也是偏听偏信的,他随然上过几天冬学,能识文断字,有新思想,但他毕竟是个山里汉子,无论是胸怀和见识还是有所局限的。他听别人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起个贱名字就可以了,于是我的名字有很多,比如:爬山虎,贱娃娃,毛捏人.....有时刚确定了一个新的名字父亲还没有适应,我的名字就又换了,换名字的速度一度让父亲十分头疼,想起来我前天不是叫这个名字么?怎么昨天又换了一个?那今天该叫我什么呢?有时看着他刚准备叫出我的名字,但又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又换了,只好用手指指着我,不知道叫那个合适,最后无奈着放下,转身自己去干活了,而我因着这样的变换速度而少了很多干活的机会。有时也有人对着他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留个小铁锨头这样阎王也认不出来了。’于是父亲急吼吼回家就开始实施,常常我正在院前玩耍或者在睡觉,他就会将人提起来夹在双腿之间,我常常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拼命挣扎,父子二人就在这样的拉扯之中开战。最后我变成了小丑,头发在剃刀下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脱离头皮生生的疼,大多时候我顶着一头水泡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心里不停着狠狠叫着父亲的名字。母亲偶尔也会说几句,但大多时候都遭到父亲的恐吓,只要我能平平安安长大,剃个不好看的头型算什么呢,可能在父亲的心里这是一种新的保护方法。以至于到现在我很少进理发店里去折腾头发,每次理发师只要拿起剪刀,父亲那明晃晃的剃刀就在眼前闪过,连那森森寒光都清晰明了的从头顶传到脚底。父亲很爱读书,家里条件不好,父亲能读的书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每本书他都能倒背如流,我想他一定是看过很多遍才能记住每一个章节具体在哪几页当中。而我正是因为他从小也算“饱读”诗书吧!那时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躺在父亲身边听他讲书中的故事,开始我还认不全书中的字,只能听他讲,后来,能认出书中大部分的字后,就很少听他讲书了。有了不认识的字也会用字典来查,父亲每每看到我在读书就有意无意从我身边路过几次,眼神不停着瞟向书本上小小的铅字,有时会试探性着问,看到那一章了?大概我正看到兴头上,并不想搭理他,每每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认为他是有意打扰我的,于是我会躲躲远远的去看。后来,他经过我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因为我不是在秸秆垛子上,就是石头摞子上,他不时抬起头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全是期待,也有渴望。有次我将书放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去拿吃的,父亲站在书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眼神里全是温柔,脸上如虔诚的信徒,看到我之后匆匆离去,走出很远之后我还能听到他嘴里的叹息声。之后我有意无意着将几个认识的字,假装不认识就去请教他,只要我问,他就会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坐下来讲,有时讲着讲着,活计也耽搁了,听着他滔滔不绝着讲着,我静静地听着早就烂熟于胸的故事心里十分难过,父亲的乐趣大概就是每天给我讲书的时光吧!有一天,他又坐在驴鞍子上开始为我讲书中的故事,我依然不声不响得听着,忽然发现父亲的耳鬓边多了好几根白发,原来父亲老了,不知什么时候岁月的痕迹早就爬上了父亲的脸庞。他原本应该安享天伦的年纪,却还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父亲喜爱音律,能弹会唱,他本应该悠闲的弹奏着如画人生,但生生被生活磋磨着满手老茧,俩鬓风霜。在我还在为人生谱写新的前程时,父亲依然在小山村里整天劳作,收获着一张张用血汗浇灌的微薄纸张。每天只盼望能收到

来自女儿的告慰信件,在拆信的那一时刻,他是幸福的,开怀的,信里的只字片语他能记很久,只可惜我居无定所却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父亲的牵挂。有几次我每次写信都会附上一张两百元的汇票,父亲收信后会逢人就说‘我三女来信了,还有汇票呢!’然后他会选择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里,带着母亲,赶着驴车,呼着狗儿,唤着猫儿,一家人浩浩荡荡向着邮政所而去。有时他拿着手里的汇票静静坐在树下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在等邮电所的人上班,或下乡归来,并不是每次的等待都能如愿拿上女儿给的那点财帛。实在是等不来人员上班,他也不气馁,安慰母亲说‘咱手里有汇票,还怕人家不给钱啊!’说完他会小心再小心着将汇票收好,生怕弄破了人家不给了咋办呢?我的傻父亲啊!你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好几百呢?一年过手的钱财也不少,为什么会对女儿寄来的区区两百元而欣喜若狂呢?

前年写过母亲的故事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再看原稿,也没有进行修改。每每看到自己写的故事,母亲的每一幕都历历在目,仿佛她就活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母亲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她的一生值得被赞扬,她生前为了我们这个家可以说鞠躬尽瘁,筹谋得宜,她用单薄的肩膀抗起了生活的重担,也诠释了母爱绵长而细腻的坚韧。今年注定是个悲伤的年份,我们在送走母亲的十年之后,再次送别了我们亲爱的父亲,他们双双被子女安排在他们生前想去的地方,那里环境优美,四季温暖,前有望后有靠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父母会睁开眼睛会心一笑;当夕阳西下时太阳收回最后的曙光,那满天彤云不正是父母的期望吗?夜晚星光密布时父母会在新址的院落里静静聆听生活的乐章。父爱如山,不显山露水,宽广而伟岸,却给人以足够的力量。我亲爱的父亲,你带着满腔情谊去奔赴与母亲的一甲子约定,却留给我们太多的遗憾,让我们以为来日方长,时时可以在你膝下享受你为我们带来的安逸时光。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以为时光静好你还有许多个晨昏让我们去浪费,没想到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措手不及。当你搓着手轻轻来到我的面前时,小心着,不安着,用平日里劳作的粗糙大手轻轻碰着我的脸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是父亲!你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兴奋,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当父亲,但你依然如一位初为人父的小伙子一样欣喜若狂。当所有人用不屑的目光对着你说,‘又是一个赔钱货!’你怎么都不相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上前用你平时舍不得用的花褥子将我包了起来,你笨拙着为我断了脐带,可能太过激动手不停着抖动,生生将我疼得哇哇大哭。你忙丢下手里的剪刀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颤抖着抱起我一个劲着拍打想让我解轻一些疼痛。但我只想多享受一下你双手传来的温暖,在寒夜的灯光下越哭越起劲。哭声连母亲都觉得心烦,她受了太多的罪,只想有一个男孩子来光耀门楣,此时你们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生育对母亲来说可畏是九死难生。她虚弱着对你说‘扔了吧!不中用了!’然后昏迷不醒了好些时晨。而你说什么都舍不得,将我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疑惑着说‘哭声这么洪亮,生得如此漂亮,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呢?’父亲是开明的,他从来不惧来自别人的歧视,也不遵从家族的陈年旧规。他只希望我们能健康,快乐就好。而父亲的豁达和宽厚为一生带来无数的福报。可惜我果然如母亲说的那样,是个来讨债的家伙。母亲生完我之后一直重病缠身,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挣扎,那时的母亲连自己去时的衣服和鞋子都做好了。随时准备为父亲和家庭奉献生命。那时的我需要三天两头的叫魂,陌颂,光那一颗安乃近片就要三毛钱,父亲一年的收入大半都用来买这种高价确没有卵用的药片子上了。人们都说一个丫头片子,命贱如草一样的人,还整天求神问卦,高价药片子时时不断,真得和贵脐脐娃娃一样的待遇。父亲是不信神鬼的,他的一生是无神论的忠实践行者,但因为我的原因,他不得不整天奔走在医生庙堂之间,堂堂七尺汉子常常好话说尽也不见卦相遇喜,弯下腰陪着笑脸只为医生肯施舍一些药片来缓解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疾病”。直到有一天,前庄里的“活衙役”突然而至,坐在院前的碌杵上,说什么也要将我“保锁”起来。父亲原本也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最近家里每每遇到些说不清原因的怪相让他心生疑窦。听“活衙役”二爷说得头头是道,他从半信半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好报着试试的心态,暂且让他这个整天神神叨叨的二叔公“保锁”着。父亲是小心的,也是偏听偏信的,他随然上过几天冬学,能识文断字,有

新思想,但他毕竟是个山里汉子,无论是胸怀和见识还是有所局限的。他听别人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起个贱名字就可以了,于是我的名字有很多,比如:爬山虎,贱娃娃,毛捏人.....有时刚确定了一个新的名字父亲还没有适应,我的名字就又换了,换名字的速度一度让父亲十分头疼,想起来我前天不是叫这个名字么?怎么昨天又换了一个?那今天该叫我什么呢?有时看着他刚准备叫出我的名字,但又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又换了,只好用手指指着我,不知道叫那个合适,最后无奈着放下,转身自己去干活了,而我因着这样的变换速度而少了很多干活的机会。有时也有人对着他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留个小铁锨头这样阎王也认不出来了。’于是父亲急吼吼回家就开始实施,常常我正在院前玩耍或者在睡觉,他就会将人提起来夹在双腿之间,我常常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拼命挣扎,父子二人就在这样的拉扯之中开战。最后我变成了小丑,头发在剃刀下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脱离头皮生生的疼,大多时候我顶着一头水泡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心里不停着狠狠叫着父亲的名字。母亲偶尔也会说几句,但大多时候都遭到父亲的恐吓,只要我能平平安安长大,剃个不好看的头型算什么呢,可能在父亲的心里这是一种新的保护方法。以至于到现在我很少进理发店里去折腾头发,每次理发师只要拿起剪刀,父亲那明晃晃的剃刀就在眼前闪过,连那森森寒光都清晰明了的从头顶传到脚底。父亲很爱读书,家里条件不好,父亲能读的书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每本书他都能倒背如流,我想他一定是看过很多遍才能记住每一个章节具体在哪几页当中。而我正是因为他从小也算“饱读”诗书吧!那时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躺在父亲身边听他讲书中的故事,开始我还认不全书中的字,只能听他讲,后来,能认出书中大部分的字后,就很少听他讲书了。有了不认识的字也会用字典来查,父亲每每看到我在读书就有意无意从我身边路过几次,眼神不停着瞟向书本上小小的铅字,有时会试探性着问,看到那一章了?大概我正看到兴头上,并不想搭理他,每每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认为他是有意打扰我的,于是我会躲躲远远的去看。后来,他经过我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因为我不是在秸秆垛子上,就是石头摞子上,他不时抬起头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全是期待,也有渴望。有次我将书放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去拿吃的,父亲站在书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眼神里全是温柔,脸上如虔诚的信徒,看到我之后匆匆离去,走出很远之后我还能听到他嘴里的叹息声。之后我有意无意着将几个认识的字,假装不认识就去请教他,只要我问,他就会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坐下来讲,有时讲着讲着,活计也耽搁了,听着他滔滔不绝着讲着,我静静地听着早就烂熟于胸的故事心里十分难过,父亲的乐趣大概就是每天给我讲书的时光吧!有一天,他又坐在驴鞍子上开始为我讲书中的故事,我依然不声不响得听着,忽然发现父亲的耳鬓边多了好几根白发,原来父亲老了,不知什么时候岁月的痕迹早就爬上了父亲的脸庞。他原本应该安享天伦的年纪,却还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父亲喜爱音律,能弹会唱,他本应该悠闲的弹奏着如画人生,但生生被生活磋磨着满手老茧,俩鬓风霜。在我还在为人生谱写新的前程时,父亲依然在小山村里整天劳作,收获着一张张用血汗浇灌的微薄纸张。每天只盼望能收到来自女儿的告慰信件,在拆信的那一时刻,他是幸福的,开怀的,信里的只字片语他能记很久,只可惜我居无定所却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父亲的牵挂。有几次我每次写信都会附上一张两百元的汇票,父亲收信后会逢人就说‘我三女来信了,还有汇票呢!’然后他会选择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里,带着母亲,赶着驴车,呼着狗儿,唤着猫儿,一家人浩浩荡荡向着邮政所而去。有时他拿着手里的汇票静静坐在树下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在等邮电所的人上班,或下乡归来,并不是每次的等待都能如愿拿上女儿给的那点财帛。实在是等不来人员上班,他也不气馁,安慰母亲说‘咱手里有汇票,还怕人家不给钱啊!’说完他会小心再小心着将汇票收好,生怕弄破了人家不给了咋办呢?我的傻父亲啊!你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好几百呢?一年过手的钱财也不少,为什么会对女儿寄来的区区两百元而欣喜若狂呢?

前年写过母亲的故事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再看原稿,也没有进行修改。每每看到自己写的故事,母亲的每一幕都历历在目,仿佛她就活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母亲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她的一生值得被赞扬,她生前为了我们这个家可以说鞠躬尽瘁

,筹谋得宜,她用单薄的肩膀抗起了生活的重担,也诠释了母爱绵长而细腻的坚韧。今年注定是个悲伤的年份,我们在送走母亲的十年之后,再次送别了我们亲爱的父亲,他们双双被子女安排在他们生前想去的地方,那里环境优美,四季温暖,前有望后有靠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父母会睁开眼睛会心一笑;当夕阳西下时太阳收回最后的曙光,那满天彤云不正是父母的期望吗?夜晚星光密布时父母会在新址的院落里静静聆听生活的乐章。父爱如山,不显山露水,宽广而伟岸,却给人以足够的力量。我亲爱的父亲,你带着满腔情谊去奔赴与母亲的一甲子约定,却留给我们太多的遗憾,让我们以为来日方长,时时可以在你膝下享受你为我们带来的安逸时光。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以为时光静好你还有许多个晨昏让我们去浪费,没想到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措手不及。当你搓着手轻轻来到我的面前时,小心着,不安着,用平日里劳作的粗糙大手轻轻碰着我的脸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是父亲!你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兴奋,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当父亲,但你依然如一位初为人父的小伙子一样欣喜若狂。当所有人用不屑的目光对着你说,‘又是一个赔钱货!’你怎么都不相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上前用你平时舍不得用的花褥子将我包了起来,你笨拙着为我断了脐带,可能太过激动手不停着抖动,生生将我疼得哇哇大哭。你忙丢下手里的剪刀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颤抖着抱起我一个劲着拍打想让我解轻一些疼痛。但我只想多享受一下你双手传来的温暖,在寒夜的灯光下越哭越起劲。哭声连母亲都觉得心烦,她受了太多的罪,只想有一个男孩子来光耀门楣,此时你们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生育对母亲来说可畏是九死难生。她虚弱着对你说‘扔了吧!不中用了!’然后昏迷不醒了好些时晨。而你说什么都舍不得,将我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疑惑着说‘哭声这么洪亮,生得如此漂亮,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呢?’父亲是开明的,他从来不惧来自别人的歧视,也不遵从家族的陈年旧规。他只希望我们能健康,快乐就好。而父亲的豁达和宽厚为一生带来无数的福报。可惜我果然如母亲说的那样,是个来讨债的家伙。母亲生完我之后一直重病缠身,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挣扎,那时的母亲连自己去时的衣服和鞋子都做好了。随时准备为父亲和家庭奉献生命。那时的我需要三天两头的叫魂,陌颂,光那一颗安乃近片就要三毛钱,父亲一年的收入大半都用来买这种高价确没有卵用的药片子上了。人们都说一个丫头片子,命贱如草一样的人,还整天求神问卦,高价药片子时时不断,真得和贵脐脐娃娃一样的待遇。父亲是不信神鬼的,他的一生是无神论的忠实践行者,但因为我的原因,他不得不整天奔走在医生庙堂之间,堂堂七尺汉子常常好话说尽也不见卦相遇喜,弯下腰陪着笑脸只为医生肯施舍一些药片来缓解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疾病”。直到有一天,前庄里的“活衙役”突然而至,坐在院前的碌杵上,说什么也要将我“保锁”起来。父亲原本也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最近家里每每遇到些说不清原因的怪相让他心生疑窦。听“活衙役”二爷说得头头是道,他从半信半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好报着试试的心态,暂且让他这个整天神神叨叨的二叔公“保锁”着。父亲是小心的,也是偏听偏信的,他随然上过几天冬学,能识文断字,有新思想,但他毕竟是个山里汉子,无论是胸怀和见识还是有所局限的。他听别人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起个贱名字就可以了,于是我的名字有很多,比如:爬山虎,贱娃娃,毛捏人.....有时刚确定了一个新的名字父亲还没有适应,我的名字就又换了,换名字的速度一度让父亲十分头疼,想起来我前天不是叫这个名字么?怎么昨天又换了一个?那今天该叫我什么呢?有时看着他刚准备叫出我的名字,但又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又换了,只好用手指指着我,不知道叫那个合适,最后无奈着放下,转身自己去干活了,而我因着这样的变换速度而少了很多干活的机会。有时也有人对着他说‘不好养活的娃娃给留个小铁锨头这样阎王也认不出来了。’于是父亲急吼吼回家就开始实施,常常我正在院前玩耍或者在睡觉,他就会将人提起来夹在双腿之间,我常常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拼命挣扎,父子二人就在这样的拉扯之中开战。最后我变成了小丑,头发在剃刀下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脱离头皮生生的疼,大多时候我顶着一头水泡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心里不停着狠狠叫着父亲的名字。母亲偶尔也会说几句,但大多时候都遭到父亲的恐吓,只要我能平平安安长大,剃个不好看的头型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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