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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母亲父亲是悲痛的,而失去驴儿父亲更是悲痛的,他的痛在心里,在记忆里,在骨子里,他深爱的母亲在猝不及防中,在他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时,在他还在心里祈祷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时,一切都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很快消失在时光的土壤里。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母亲,父亲站在儿女背后能做得就是提醒孩子们给母亲把衣服穿好,让她带上旅行时的‘应急’物品,让她在前行的路上不至于手忙脚乱,母亲一生是坦荡的,磊落的。在父亲眼里母亲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章法的,只是在离去这件事上,他认为母亲一定没有周全过所有。父亲的眼里满是深情,他一生敬重的母亲就这样在他眼前渐渐归于平静,留给他的只有往后余生里绵绵不绝的思念。我想跟儿女出门这件事,父亲是糊涂的,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提到她离去后父亲的归属问题,她将这个问题用命令式的方法交给儿女。母亲希望父亲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她不想将来见到父亲时他一身邋遢,胡茬满面,指缝里藏污纳垢;她希望父亲余生可以吃上早就做好的饭菜,就如她生前一样,每次父亲在山里劳作回来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饭。做为子女当然要替母亲做好这样的两件小事,与是大家一起动手将父亲的家里做了大清扫,那些陈年积攒下来的各种豆子,还有满仓谷子,七零八碎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收粮的贩子一一清点过后只得了一千五百块钱。父亲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被带走的粮食,他的心再一次滴血,可能所有人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愿离去。大家可能忽略了那些东西都是母亲亲手打理好的,每一粒粮食上都有母亲指间的温暖,一件件被带走,就意味着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影子越来越少,最后直至一丝一纹都没有留下。几天混乱的日子里,大家整天想着今天处理这个,明天处理那个,殊不知听在父亲心里,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如刎心之痛。每决定一项事件,对父亲来说都如在他心间猛烈撞击,将他的心再一次击碎,最后直至麻木。父亲闭上疲惫的眼睛,脑海里全是母亲生前的样子,一频一笑越来越清晰,那些开心的,伤心的,收获得,失去的,都一一在父亲眼前闪过。无论他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那些画面如电影胶卷般不停着在他心里播放。父亲离家的日子就在明天,他环视了一圈整个他和母亲生活了近一甲子的家,离别在即,他想说的太多,但他此时有些悔恨母亲生前对她说的话太少,而此时母亲再也听不到了,他却想说的越来越多。离家的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肌肉再次抽动,这次的他不是愤怒,而是心痛到无法呼吸。离去就意味着他再也回不来了,再回时可能就是永远。父亲怀里抱着母亲生前用的包,就如母亲所有的一切,他指间泛白紧紧将它贴在心口。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异常清醒,他在和自己做别,和他生活了近六十年的家决别。离开家的父亲再也没有笑过,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女们身上,就如离架的藤蔓只能依附着身边的小草一样。新环境父亲并不适应,他成了闲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和所有的人和事格格不入,子女都有各自的圈子,他怎么都融入不了。只好做一个旁观者站在角落里。能盼得就是子女们能早点回家,他才感到身边有了生机,可他并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连厨房传来饭菜的味道都不一样。父亲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他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才刚走出大门口,发现眼前哪里有家门前的小道,外面此时车水马龙,来来往往,行人急匆匆一闪而过,没有人停下来和他打个招呼,哪里有家里出门就能碰到熟人,不时攀谈着家长理短。想着再走一段路或许有不一样的风景,但他越来越发现陌生感如一张网将他紧紧包围,回过头身后是什么地方呢?他从哪里来呢?父亲有些紧张,四处寻找着来路,但越找越找不到,他就好像被某个传送机随机传送到了这里。四处人来人往,依旧车水马龙,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父亲脑海里开始混乱,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停下来想喘口气,发现无论自己在哪里都如入侵者一样被各种驱赶,就是没有告诉他回家的路。母亲在哪里?父亲再一次向心里的母亲求助,发现平时无处不在的母亲此时任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心湖里。‘这是什么地方?’父亲对着空气自语,没有人回答他,此时他脑海里空空如也,父亲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被时光抛弃了。父亲坐在转角的空地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他才怀念那个叫做家的地方,那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在家里他大概永远不会迷路吧!当大家带着满身疲惫找到父亲时,他依然坐在转角处,神情落寞,悲凉,低着头用一根找来的雪糕棍在地上画着什么!走近一看,

父亲在地上不停着画得竟是母亲吧!他并不善画,画了一笔不对,用手擦去再画一笔,直到满意后,他才再起一笔,一根雪糕棍只剩一小节,他还是没有画好母亲真正的样子。大概在父亲心里这就是母亲吧!这样专注的父亲任谁也不忍上前打扰,只是轻轻走近他,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画,而父亲将全部心思放在脚下的画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几个人。当周围的灯光一一亮起来时,父亲才抬起头看到四周围着他的儿女此时正一脸生气。突然,父亲笑了,笑得像个孩子,然后他哭了,委屈的像个孩子。就在大家都在抱怨他不该离家出走时,数落他打乱了每个人的生活,而此时一大家子人饥肠碌碌,都在心里憋着火,群起将心里的火气一味发给父亲。父亲坐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多么想让儿女们能原谅自己一次,但似乎责备声更大声了。那一晚的饭父亲吃了很久,不是他不饿,从早上离家到夜半归家他也一天水米没打牙,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但此时他怎么都吃不下碗里的饭,连平时爱吃的肉都发着苦味。第一次父亲清晰的感到失落。自己成了多余人了。后来的父亲再也没有出过门,只要儿女们好,他更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家里多了小孙子辈,小小的人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亲就如弃在角落里的布娃娃一样,早就失去了被捧在手心里的乐趣。父亲心里有些妒忌,他也是值得被尊重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必要的问询,他可能一天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而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确每天有人不停地对着说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遗弃了。喜欢抽烟的父亲很长时间没有抽到烟了,有一天,他发现桌子上有一盒被遗忘的烟盒,他欢喜着上前拿起来,仿佛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对,但他很久没有尝到烟的味道了。他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人,静悄悄的,父亲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挂在墙头的钟此时正在有力的转圈,空气中只能听到指针的声音,父亲确定无误才仔细看了手里的烟盒,里面还有几根,他快速抽出一根闭上眼,放在鼻尖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啊!他又看到了母亲的笑脸,她又回到了脑海里,他隔着空气问她‘我可以抽吗?’母亲告诉他‘抽吧!少抽一点!’父亲颤抖着从衣兜里寻找打火机,发现没有!他有些急,忙四处张望着,目光所及之处好似都没有,他开始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打火机的影子。头上细密的汗珠越积越多,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个,好像很久没用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父亲长长呼了口气,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好似有双眼睛盯着他此时的每一个动作。他有些心虚,忙走回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哦,对了,刚才坐在哪里呢?是沙发?还是椅子?在脑海里想了想,确不知道之前到底坐在哪里,索性也不管了,他就那样大刺刺坐在椅子上,试着手里的打火机,第一次没有着,齿轮转了个圈,只是冒了个小火点。是不是没气了,父亲抬起头,用力看了看,还好,有半管呢!他用力摇了摇,可能是许久没用生锈了吧!看着细密的小气泡充斥着整个打火机的管身,他欣喜极了。小心着再次用力打火,上次可能太着急了,父亲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次一次能打着,第二次打火又失败了,父亲有些着急了,他忙半叼在嘴上的烟卷取下来放在耳朵尖上夹住,这次他一定要打着。第三次,父亲心里有些火,难道连打火机都要和他作对吗?儿女的指责他没办法反驳,小小的打火机怎可这样侮辱他呢?他用力连着打了几次,火星乱缀,他有些失望,可能这次又失败了吧!当他想要放弃时,手里的打火机突然冒出了火苗,如小小的豆苗,父亲猛然发现是开关放小的原因。他开心极了,忙用另一只手指轻轻拔了开关,这次火苗终于大起来了。他激动着取下耳尖的烟卷,放在火上用力吸了一口,清凉的尼古丁在嘴巴里散开,充斥着味蕾,连肺部久积的闷气也一扫而光。父亲一边吸着烟卷,一边看着手里的火苗,豆大的火光里是母亲欣慰的笑容,父亲笑了,他不敢松开手指,生怕这一松手母亲再次从指间消失,他很久没有梦到她了。他想对她说的太多,太多了。抽完一根,父亲又续了一根,火苗里的母亲一直在,他就那样一直按着,透过火光他看到母亲生活的很好,院子里养着鸡鸭,园子里各种绿油油的蔬菜长势极好。他想对母亲说,他可以跟她去吗?他以后不再懒惰,会早起晚睡,会听她的话过日子,他不要一个人活在这陌生的地方.....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打火机耗尽最后的能量,火苗闪了几下在指间慢慢暗了下去。他忙收回手用力摇了摇,发现再如何打火,手里的打火机连个火星都没有再冒起来......

失去了母亲父亲是悲痛的,而失去驴儿

父亲更是悲痛的,他的痛在心里,在记忆里,在骨子里,他深爱的母亲在猝不及防中,在他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时,在他还在心里祈祷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时,一切都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很快消失在时光的土壤里。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母亲,父亲站在儿女背后能做得就是提醒孩子们给母亲把衣服穿好,让她带上旅行时的‘应急’物品,让她在前行的路上不至于手忙脚乱,母亲一生是坦荡的,磊落的。在父亲眼里母亲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章法的,只是在离去这件事上,他认为母亲一定没有周全过所有。父亲的眼里满是深情,他一生敬重的母亲就这样在他眼前渐渐归于平静,留给他的只有往后余生里绵绵不绝的思念。我想跟儿女出门这件事,父亲是糊涂的,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提到她离去后父亲的归属问题,她将这个问题用命令式的方法交给儿女。母亲希望父亲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她不想将来见到父亲时他一身邋遢,胡茬满面,指缝里藏污纳垢;她希望父亲余生可以吃上早就做好的饭菜,就如她生前一样,每次父亲在山里劳作回来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饭。做为子女当然要替母亲做好这样的两件小事,与是大家一起动手将父亲的家里做了大清扫,那些陈年积攒下来的各种豆子,还有满仓谷子,七零八碎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收粮的贩子一一清点过后只得了一千五百块钱。父亲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被带走的粮食,他的心再一次滴血,可能所有人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愿离去。大家可能忽略了那些东西都是母亲亲手打理好的,每一粒粮食上都有母亲指间的温暖,一件件被带走,就意味着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影子越来越少,最后直至一丝一纹都没有留下。几天混乱的日子里,大家整天想着今天处理这个,明天处理那个,殊不知听在父亲心里,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如刎心之痛。每决定一项事件,对父亲来说都如在他心间猛烈撞击,将他的心再一次击碎,最后直至麻木。父亲闭上疲惫的眼睛,脑海里全是母亲生前的样子,一频一笑越来越清晰,那些开心的,伤心的,收获得,失去的,都一一在父亲眼前闪过。无论他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那些画面如电影胶卷般不停着在他心里播放。父亲离家的日子就在明天,他环视了一圈整个他和母亲生活了近一甲子的家,离别在即,他想说的太多,但他此时有些悔恨母亲生前对她说的话太少,而此时母亲再也听不到了,他却想说的越来越多。离家的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肌肉再次抽动,这次的他不是愤怒,而是心痛到无法呼吸。离去就意味着他再也回不来了,再回时可能就是永远。父亲怀里抱着母亲生前用的包,就如母亲所有的一切,他指间泛白紧紧将它贴在心口。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异常清醒,他在和自己做别,和他生活了近六十年的家决别。离开家的父亲再也没有笑过,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女们身上,就如离架的藤蔓只能依附着身边的小草一样。新环境父亲并不适应,他成了闲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和所有的人和事格格不入,子女都有各自的圈子,他怎么都融入不了。只好做一个旁观者站在角落里。能盼得就是子女们能早点回家,他才感到身边有了生机,可他并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连厨房传来饭菜的味道都不一样。父亲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他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才刚走出大门口,发现眼前哪里有家门前的小道,外面此时车水马龙,来来往往,行人急匆匆一闪而过,没有人停下来和他打个招呼,哪里有家里出门就能碰到熟人,不时攀谈着家长理短。想着再走一段路或许有不一样的风景,但他越来越发现陌生感如一张网将他紧紧包围,回过头身后是什么地方呢?他从哪里来呢?父亲有些紧张,四处寻找着来路,但越找越找不到,他就好像被某个传送机随机传送到了这里。四处人来人往,依旧车水马龙,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父亲脑海里开始混乱,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停下来想喘口气,发现无论自己在哪里都如入侵者一样被各种驱赶,就是没有告诉他回家的路。母亲在哪里?父亲再一次向心里的母亲求助,发现平时无处不在的母亲此时任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心湖里。‘这是什么地方?’父亲对着空气自语,没有人回答他,此时他脑海里空空如也,父亲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被时光抛弃了。父亲坐在转角的空地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他才怀念那个叫做家的地方,那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在家里他大概永远不会迷路吧!当大家带着满身疲惫找到父亲时,他依然坐在转角处,神情落寞,悲凉,低着头用一根找来的雪糕棍在地上画着什么!走近一看,父亲在地上不停着画得竟是母亲吧!他并不善画

,画了一笔不对,用手擦去再画一笔,直到满意后,他才再起一笔,一根雪糕棍只剩一小节,他还是没有画好母亲真正的样子。大概在父亲心里这就是母亲吧!这样专注的父亲任谁也不忍上前打扰,只是轻轻走近他,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画,而父亲将全部心思放在脚下的画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几个人。当周围的灯光一一亮起来时,父亲才抬起头看到四周围着他的儿女此时正一脸生气。突然,父亲笑了,笑得像个孩子,然后他哭了,委屈的像个孩子。就在大家都在抱怨他不该离家出走时,数落他打乱了每个人的生活,而此时一大家子人饥肠碌碌,都在心里憋着火,群起将心里的火气一味发给父亲。父亲坐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多么想让儿女们能原谅自己一次,但似乎责备声更大声了。那一晚的饭父亲吃了很久,不是他不饿,从早上离家到夜半归家他也一天水米没打牙,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但此时他怎么都吃不下碗里的饭,连平时爱吃的肉都发着苦味。第一次父亲清晰的感到失落。自己成了多余人了。后来的父亲再也没有出过门,只要儿女们好,他更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家里多了小孙子辈,小小的人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亲就如弃在角落里的布娃娃一样,早就失去了被捧在手心里的乐趣。父亲心里有些妒忌,他也是值得被尊重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必要的问询,他可能一天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而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确每天有人不停地对着说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遗弃了。喜欢抽烟的父亲很长时间没有抽到烟了,有一天,他发现桌子上有一盒被遗忘的烟盒,他欢喜着上前拿起来,仿佛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对,但他很久没有尝到烟的味道了。他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人,静悄悄的,父亲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挂在墙头的钟此时正在有力的转圈,空气中只能听到指针的声音,父亲确定无误才仔细看了手里的烟盒,里面还有几根,他快速抽出一根闭上眼,放在鼻尖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啊!他又看到了母亲的笑脸,她又回到了脑海里,他隔着空气问她‘我可以抽吗?’母亲告诉他‘抽吧!少抽一点!’父亲颤抖着从衣兜里寻找打火机,发现没有!他有些急,忙四处张望着,目光所及之处好似都没有,他开始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打火机的影子。头上细密的汗珠越积越多,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个,好像很久没用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父亲长长呼了口气,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好似有双眼睛盯着他此时的每一个动作。他有些心虚,忙走回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哦,对了,刚才坐在哪里呢?是沙发?还是椅子?在脑海里想了想,确不知道之前到底坐在哪里,索性也不管了,他就那样大刺刺坐在椅子上,试着手里的打火机,第一次没有着,齿轮转了个圈,只是冒了个小火点。是不是没气了,父亲抬起头,用力看了看,还好,有半管呢!他用力摇了摇,可能是许久没用生锈了吧!看着细密的小气泡充斥着整个打火机的管身,他欣喜极了。小心着再次用力打火,上次可能太着急了,父亲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次一次能打着,第二次打火又失败了,父亲有些着急了,他忙半叼在嘴上的烟卷取下来放在耳朵尖上夹住,这次他一定要打着。第三次,父亲心里有些火,难道连打火机都要和他作对吗?儿女的指责他没办法反驳,小小的打火机怎可这样侮辱他呢?他用力连着打了几次,火星乱缀,他有些失望,可能这次又失败了吧!当他想要放弃时,手里的打火机突然冒出了火苗,如小小的豆苗,父亲猛然发现是开关放小的原因。他开心极了,忙用另一只手指轻轻拔了开关,这次火苗终于大起来了。他激动着取下耳尖的烟卷,放在火上用力吸了一口,清凉的尼古丁在嘴巴里散开,充斥着味蕾,连肺部久积的闷气也一扫而光。父亲一边吸着烟卷,一边看着手里的火苗,豆大的火光里是母亲欣慰的笑容,父亲笑了,他不敢松开手指,生怕这一松手母亲再次从指间消失,他很久没有梦到她了。他想对她说的太多,太多了。抽完一根,父亲又续了一根,火苗里的母亲一直在,他就那样一直按着,透过火光他看到母亲生活的很好,院子里养着鸡鸭,园子里各种绿油油的蔬菜长势极好。他想对母亲说,他可以跟她去吗?他以后不再懒惰,会早起晚睡,会听她的话过日子,他不要一个人活在这陌生的地方.....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打火机耗尽最后的能量,火苗闪了几下在指间慢慢暗了下去。他忙收回手用力摇了摇,发现再如何打火,手里的打火机连个火星都没有再冒起来......

失去了母亲父亲是悲痛的,而失去驴儿父亲更是悲痛的,他的痛在心里,在记忆里,在

骨子里,他深爱的母亲在猝不及防中,在他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时,在他还在心里祈祷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时,一切都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很快消失在时光的土壤里。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母亲,父亲站在儿女背后能做得就是提醒孩子们给母亲把衣服穿好,让她带上旅行时的‘应急’物品,让她在前行的路上不至于手忙脚乱,母亲一生是坦荡的,磊落的。在父亲眼里母亲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章法的,只是在离去这件事上,他认为母亲一定没有周全过所有。父亲的眼里满是深情,他一生敬重的母亲就这样在他眼前渐渐归于平静,留给他的只有往后余生里绵绵不绝的思念。我想跟儿女出门这件事,父亲是糊涂的,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提到她离去后父亲的归属问题,她将这个问题用命令式的方法交给儿女。母亲希望父亲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她不想将来见到父亲时他一身邋遢,胡茬满面,指缝里藏污纳垢;她希望父亲余生可以吃上早就做好的饭菜,就如她生前一样,每次父亲在山里劳作回来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饭。做为子女当然要替母亲做好这样的两件小事,与是大家一起动手将父亲的家里做了大清扫,那些陈年积攒下来的各种豆子,还有满仓谷子,七零八碎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收粮的贩子一一清点过后只得了一千五百块钱。父亲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被带走的粮食,他的心再一次滴血,可能所有人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愿离去。大家可能忽略了那些东西都是母亲亲手打理好的,每一粒粮食上都有母亲指间的温暖,一件件被带走,就意味着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影子越来越少,最后直至一丝一纹都没有留下。几天混乱的日子里,大家整天想着今天处理这个,明天处理那个,殊不知听在父亲心里,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如刎心之痛。每决定一项事件,对父亲来说都如在他心间猛烈撞击,将他的心再一次击碎,最后直至麻木。父亲闭上疲惫的眼睛,脑海里全是母亲生前的样子,一频一笑越来越清晰,那些开心的,伤心的,收获得,失去的,都一一在父亲眼前闪过。无论他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那些画面如电影胶卷般不停着在他心里播放。父亲离家的日子就在明天,他环视了一圈整个他和母亲生活了近一甲子的家,离别在即,他想说的太多,但他此时有些悔恨母亲生前对她说的话太少,而此时母亲再也听不到了,他却想说的越来越多。离家的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肌肉再次抽动,这次的他不是愤怒,而是心痛到无法呼吸。离去就意味着他再也回不来了,再回时可能就是永远。父亲怀里抱着母亲生前用的包,就如母亲所有的一切,他指间泛白紧紧将它贴在心口。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异常清醒,他在和自己做别,和他生活了近六十年的家决别。离开家的父亲再也没有笑过,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女们身上,就如离架的藤蔓只能依附着身边的小草一样。新环境父亲并不适应,他成了闲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和所有的人和事格格不入,子女都有各自的圈子,他怎么都融入不了。只好做一个旁观者站在角落里。能盼得就是子女们能早点回家,他才感到身边有了生机,可他并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连厨房传来饭菜的味道都不一样。父亲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他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才刚走出大门口,发现眼前哪里有家门前的小道,外面此时车水马龙,来来往往,行人急匆匆一闪而过,没有人停下来和他打个招呼,哪里有家里出门就能碰到熟人,不时攀谈着家长理短。想着再走一段路或许有不一样的风景,但他越来越发现陌生感如一张网将他紧紧包围,回过头身后是什么地方呢?他从哪里来呢?父亲有些紧张,四处寻找着来路,但越找越找不到,他就好像被某个传送机随机传送到了这里。四处人来人往,依旧车水马龙,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父亲脑海里开始混乱,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停下来想喘口气,发现无论自己在哪里都如入侵者一样被各种驱赶,就是没有告诉他回家的路。母亲在哪里?父亲再一次向心里的母亲求助,发现平时无处不在的母亲此时任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心湖里。‘这是什么地方?’父亲对着空气自语,没有人回答他,此时他脑海里空空如也,父亲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被时光抛弃了。父亲坐在转角的空地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他才怀念那个叫做家的地方,那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在家里他大概永远不会迷路吧!当大家带着满身疲惫找到父亲时,他依然坐在转角处,神情落寞,悲凉,低着头用一根找来的雪糕棍在地上画着什么!走近一看,父亲在地上不停着画得竟是母亲吧!他并不善画,画了一笔不对,用手擦去再画一笔,直到满意

后,他才再起一笔,一根雪糕棍只剩一小节,他还是没有画好母亲真正的样子。大概在父亲心里这就是母亲吧!这样专注的父亲任谁也不忍上前打扰,只是轻轻走近他,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画,而父亲将全部心思放在脚下的画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几个人。当周围的灯光一一亮起来时,父亲才抬起头看到四周围着他的儿女此时正一脸生气。突然,父亲笑了,笑得像个孩子,然后他哭了,委屈的像个孩子。就在大家都在抱怨他不该离家出走时,数落他打乱了每个人的生活,而此时一大家子人饥肠碌碌,都在心里憋着火,群起将心里的火气一味发给父亲。父亲坐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多么想让儿女们能原谅自己一次,但似乎责备声更大声了。那一晚的饭父亲吃了很久,不是他不饿,从早上离家到夜半归家他也一天水米没打牙,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但此时他怎么都吃不下碗里的饭,连平时爱吃的肉都发着苦味。第一次父亲清晰的感到失落。自己成了多余人了。后来的父亲再也没有出过门,只要儿女们好,他更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家里多了小孙子辈,小小的人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亲就如弃在角落里的布娃娃一样,早就失去了被捧在手心里的乐趣。父亲心里有些妒忌,他也是值得被尊重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必要的问询,他可能一天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而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确每天有人不停地对着说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遗弃了。喜欢抽烟的父亲很长时间没有抽到烟了,有一天,他发现桌子上有一盒被遗忘的烟盒,他欢喜着上前拿起来,仿佛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对,但他很久没有尝到烟的味道了。他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人,静悄悄的,父亲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挂在墙头的钟此时正在有力的转圈,空气中只能听到指针的声音,父亲确定无误才仔细看了手里的烟盒,里面还有几根,他快速抽出一根闭上眼,放在鼻尖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啊!他又看到了母亲的笑脸,她又回到了脑海里,他隔着空气问她‘我可以抽吗?’母亲告诉他‘抽吧!少抽一点!’父亲颤抖着从衣兜里寻找打火机,发现没有!他有些急,忙四处张望着,目光所及之处好似都没有,他开始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打火机的影子。头上细密的汗珠越积越多,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个,好像很久没用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父亲长长呼了口气,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好似有双眼睛盯着他此时的每一个动作。他有些心虚,忙走回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哦,对了,刚才坐在哪里呢?是沙发?还是椅子?在脑海里想了想,确不知道之前到底坐在哪里,索性也不管了,他就那样大刺刺坐在椅子上,试着手里的打火机,第一次没有着,齿轮转了个圈,只是冒了个小火点。是不是没气了,父亲抬起头,用力看了看,还好,有半管呢!他用力摇了摇,可能是许久没用生锈了吧!看着细密的小气泡充斥着整个打火机的管身,他欣喜极了。小心着再次用力打火,上次可能太着急了,父亲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次一次能打着,第二次打火又失败了,父亲有些着急了,他忙半叼在嘴上的烟卷取下来放在耳朵尖上夹住,这次他一定要打着。第三次,父亲心里有些火,难道连打火机都要和他作对吗?儿女的指责他没办法反驳,小小的打火机怎可这样侮辱他呢?他用力连着打了几次,火星乱缀,他有些失望,可能这次又失败了吧!当他想要放弃时,手里的打火机突然冒出了火苗,如小小的豆苗,父亲猛然发现是开关放小的原因。他开心极了,忙用另一只手指轻轻拔了开关,这次火苗终于大起来了。他激动着取下耳尖的烟卷,放在火上用力吸了一口,清凉的尼古丁在嘴巴里散开,充斥着味蕾,连肺部久积的闷气也一扫而光。父亲一边吸着烟卷,一边看着手里的火苗,豆大的火光里是母亲欣慰的笑容,父亲笑了,他不敢松开手指,生怕这一松手母亲再次从指间消失,他很久没有梦到她了。他想对她说的太多,太多了。抽完一根,父亲又续了一根,火苗里的母亲一直在,他就那样一直按着,透过火光他看到母亲生活的很好,院子里养着鸡鸭,园子里各种绿油油的蔬菜长势极好。他想对母亲说,他可以跟她去吗?他以后不再懒惰,会早起晚睡,会听她的话过日子,他不要一个人活在这陌生的地方.....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打火机耗尽最后的能量,火苗闪了几下在指间慢慢暗了下去。他忙收回手用力摇了摇,发现再如何打火,手里的打火机连个火星都没有再冒起来......

失去了母亲父亲是悲痛的,而失去驴儿父亲更是悲痛的,他的痛在心里,在记忆里,在骨子里,他深爱的母亲在猝不及防中,在他还没

有做好任何准备时,在他还在心里祈祷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时,一切都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很快消失在时光的土壤里。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母亲,父亲站在儿女背后能做得就是提醒孩子们给母亲把衣服穿好,让她带上旅行时的‘应急’物品,让她在前行的路上不至于手忙脚乱,母亲一生是坦荡的,磊落的。在父亲眼里母亲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章法的,只是在离去这件事上,他认为母亲一定没有周全过所有。父亲的眼里满是深情,他一生敬重的母亲就这样在他眼前渐渐归于平静,留给他的只有往后余生里绵绵不绝的思念。我想跟儿女出门这件事,父亲是糊涂的,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提到她离去后父亲的归属问题,她将这个问题用命令式的方法交给儿女。母亲希望父亲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她不想将来见到父亲时他一身邋遢,胡茬满面,指缝里藏污纳垢;她希望父亲余生可以吃上早就做好的饭菜,就如她生前一样,每次父亲在山里劳作回来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饭。做为子女当然要替母亲做好这样的两件小事,与是大家一起动手将父亲的家里做了大清扫,那些陈年积攒下来的各种豆子,还有满仓谷子,七零八碎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收粮的贩子一一清点过后只得了一千五百块钱。父亲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被带走的粮食,他的心再一次滴血,可能所有人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愿离去。大家可能忽略了那些东西都是母亲亲手打理好的,每一粒粮食上都有母亲指间的温暖,一件件被带走,就意味着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影子越来越少,最后直至一丝一纹都没有留下。几天混乱的日子里,大家整天想着今天处理这个,明天处理那个,殊不知听在父亲心里,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如刎心之痛。每决定一项事件,对父亲来说都如在他心间猛烈撞击,将他的心再一次击碎,最后直至麻木。父亲闭上疲惫的眼睛,脑海里全是母亲生前的样子,一频一笑越来越清晰,那些开心的,伤心的,收获得,失去的,都一一在父亲眼前闪过。无论他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那些画面如电影胶卷般不停着在他心里播放。父亲离家的日子就在明天,他环视了一圈整个他和母亲生活了近一甲子的家,离别在即,他想说的太多,但他此时有些悔恨母亲生前对她说的话太少,而此时母亲再也听不到了,他却想说的越来越多。离家的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肌肉再次抽动,这次的他不是愤怒,而是心痛到无法呼吸。离去就意味着他再也回不来了,再回时可能就是永远。父亲怀里抱着母亲生前用的包,就如母亲所有的一切,他指间泛白紧紧将它贴在心口。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异常清醒,他在和自己做别,和他生活了近六十年的家决别。离开家的父亲再也没有笑过,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女们身上,就如离架的藤蔓只能依附着身边的小草一样。新环境父亲并不适应,他成了闲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和所有的人和事格格不入,子女都有各自的圈子,他怎么都融入不了。只好做一个旁观者站在角落里。能盼得就是子女们能早点回家,他才感到身边有了生机,可他并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连厨房传来饭菜的味道都不一样。父亲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他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才刚走出大门口,发现眼前哪里有家门前的小道,外面此时车水马龙,来来往往,行人急匆匆一闪而过,没有人停下来和他打个招呼,哪里有家里出门就能碰到熟人,不时攀谈着家长理短。想着再走一段路或许有不一样的风景,但他越来越发现陌生感如一张网将他紧紧包围,回过头身后是什么地方呢?他从哪里来呢?父亲有些紧张,四处寻找着来路,但越找越找不到,他就好像被某个传送机随机传送到了这里。四处人来人往,依旧车水马龙,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父亲脑海里开始混乱,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停下来想喘口气,发现无论自己在哪里都如入侵者一样被各种驱赶,就是没有告诉他回家的路。母亲在哪里?父亲再一次向心里的母亲求助,发现平时无处不在的母亲此时任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心湖里。‘这是什么地方?’父亲对着空气自语,没有人回答他,此时他脑海里空空如也,父亲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被时光抛弃了。父亲坐在转角的空地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他才怀念那个叫做家的地方,那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在家里他大概永远不会迷路吧!当大家带着满身疲惫找到父亲时,他依然坐在转角处,神情落寞,悲凉,低着头用一根找来的雪糕棍在地上画着什么!走近一看,父亲在地上不停着画得竟是母亲吧!他并不善画,画了一笔不对,用手擦去再画一笔,直到满意后,他才再起一笔,一根雪糕棍只剩一小节,他

还是没有画好母亲真正的样子。大概在父亲心里这就是母亲吧!这样专注的父亲任谁也不忍上前打扰,只是轻轻走近他,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画,而父亲将全部心思放在脚下的画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几个人。当周围的灯光一一亮起来时,父亲才抬起头看到四周围着他的儿女此时正一脸生气。突然,父亲笑了,笑得像个孩子,然后他哭了,委屈的像个孩子。就在大家都在抱怨他不该离家出走时,数落他打乱了每个人的生活,而此时一大家子人饥肠碌碌,都在心里憋着火,群起将心里的火气一味发给父亲。父亲坐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多么想让儿女们能原谅自己一次,但似乎责备声更大声了。那一晚的饭父亲吃了很久,不是他不饿,从早上离家到夜半归家他也一天水米没打牙,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但此时他怎么都吃不下碗里的饭,连平时爱吃的肉都发着苦味。第一次父亲清晰的感到失落。自己成了多余人了。后来的父亲再也没有出过门,只要儿女们好,他更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家里多了小孙子辈,小小的人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亲就如弃在角落里的布娃娃一样,早就失去了被捧在手心里的乐趣。父亲心里有些妒忌,他也是值得被尊重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必要的问询,他可能一天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而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确每天有人不停地对着说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遗弃了。喜欢抽烟的父亲很长时间没有抽到烟了,有一天,他发现桌子上有一盒被遗忘的烟盒,他欢喜着上前拿起来,仿佛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对,但他很久没有尝到烟的味道了。他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人,静悄悄的,父亲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挂在墙头的钟此时正在有力的转圈,空气中只能听到指针的声音,父亲确定无误才仔细看了手里的烟盒,里面还有几根,他快速抽出一根闭上眼,放在鼻尖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啊!他又看到了母亲的笑脸,她又回到了脑海里,他隔着空气问她‘我可以抽吗?’母亲告诉他‘抽吧!少抽一点!’父亲颤抖着从衣兜里寻找打火机,发现没有!他有些急,忙四处张望着,目光所及之处好似都没有,他开始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打火机的影子。头上细密的汗珠越积越多,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个,好像很久没用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父亲长长呼了口气,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好似有双眼睛盯着他此时的每一个动作。他有些心虚,忙走回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哦,对了,刚才坐在哪里呢?是沙发?还是椅子?在脑海里想了想,确不知道之前到底坐在哪里,索性也不管了,他就那样大刺刺坐在椅子上,试着手里的打火机,第一次没有着,齿轮转了个圈,只是冒了个小火点。是不是没气了,父亲抬起头,用力看了看,还好,有半管呢!他用力摇了摇,可能是许久没用生锈了吧!看着细密的小气泡充斥着整个打火机的管身,他欣喜极了。小心着再次用力打火,上次可能太着急了,父亲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次一次能打着,第二次打火又失败了,父亲有些着急了,他忙半叼在嘴上的烟卷取下来放在耳朵尖上夹住,这次他一定要打着。第三次,父亲心里有些火,难道连打火机都要和他作对吗?儿女的指责他没办法反驳,小小的打火机怎可这样侮辱他呢?他用力连着打了几次,火星乱缀,他有些失望,可能这次又失败了吧!当他想要放弃时,手里的打火机突然冒出了火苗,如小小的豆苗,父亲猛然发现是开关放小的原因。他开心极了,忙用另一只手指轻轻拔了开关,这次火苗终于大起来了。他激动着取下耳尖的烟卷,放在火上用力吸了一口,清凉的尼古丁在嘴巴里散开,充斥着味蕾,连肺部久积的闷气也一扫而光。父亲一边吸着烟卷,一边看着手里的火苗,豆大的火光里是母亲欣慰的笑容,父亲笑了,他不敢松开手指,生怕这一松手母亲再次从指间消失,他很久没有梦到她了。他想对她说的太多,太多了。抽完一根,父亲又续了一根,火苗里的母亲一直在,他就那样一直按着,透过火光他看到母亲生活的很好,院子里养着鸡鸭,园子里各种绿油油的蔬菜长势极好。他想对母亲说,他可以跟她去吗?他以后不再懒惰,会早起晚睡,会听她的话过日子,他不要一个人活在这陌生的地方.....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打火机耗尽最后的能量,火苗闪了几下在指间慢慢暗了下去。他忙收回手用力摇了摇,发现再如何打火,手里的打火机连个火星都没有再冒起来......

失去了母亲父亲是悲痛的,而失去驴儿父亲更是悲痛的,他的痛在心里,在记忆里,在骨子里,他深爱的母亲在猝不及防中,在他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时,在他还在心里祈祷老天再给

他一次机会时,一切都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很快消失在时光的土壤里。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母亲,父亲站在儿女背后能做得就是提醒孩子们给母亲把衣服穿好,让她带上旅行时的‘应急’物品,让她在前行的路上不至于手忙脚乱,母亲一生是坦荡的,磊落的。在父亲眼里母亲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章法的,只是在离去这件事上,他认为母亲一定没有周全过所有。父亲的眼里满是深情,他一生敬重的母亲就这样在他眼前渐渐归于平静,留给他的只有往后余生里绵绵不绝的思念。我想跟儿女出门这件事,父亲是糊涂的,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提到她离去后父亲的归属问题,她将这个问题用命令式的方法交给儿女。母亲希望父亲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她不想将来见到父亲时他一身邋遢,胡茬满面,指缝里藏污纳垢;她希望父亲余生可以吃上早就做好的饭菜,就如她生前一样,每次父亲在山里劳作回来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饭。做为子女当然要替母亲做好这样的两件小事,与是大家一起动手将父亲的家里做了大清扫,那些陈年积攒下来的各种豆子,还有满仓谷子,七零八碎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收粮的贩子一一清点过后只得了一千五百块钱。父亲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被带走的粮食,他的心再一次滴血,可能所有人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愿离去。大家可能忽略了那些东西都是母亲亲手打理好的,每一粒粮食上都有母亲指间的温暖,一件件被带走,就意味着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影子越来越少,最后直至一丝一纹都没有留下。几天混乱的日子里,大家整天想着今天处理这个,明天处理那个,殊不知听在父亲心里,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如刎心之痛。每决定一项事件,对父亲来说都如在他心间猛烈撞击,将他的心再一次击碎,最后直至麻木。父亲闭上疲惫的眼睛,脑海里全是母亲生前的样子,一频一笑越来越清晰,那些开心的,伤心的,收获得,失去的,都一一在父亲眼前闪过。无论他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那些画面如电影胶卷般不停着在他心里播放。父亲离家的日子就在明天,他环视了一圈整个他和母亲生活了近一甲子的家,离别在即,他想说的太多,但他此时有些悔恨母亲生前对她说的话太少,而此时母亲再也听不到了,他却想说的越来越多。离家的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肌肉再次抽动,这次的他不是愤怒,而是心痛到无法呼吸。离去就意味着他再也回不来了,再回时可能就是永远。父亲怀里抱着母亲生前用的包,就如母亲所有的一切,他指间泛白紧紧将它贴在心口。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异常清醒,他在和自己做别,和他生活了近六十年的家决别。离开家的父亲再也没有笑过,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女们身上,就如离架的藤蔓只能依附着身边的小草一样。新环境父亲并不适应,他成了闲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和所有的人和事格格不入,子女都有各自的圈子,他怎么都融入不了。只好做一个旁观者站在角落里。能盼得就是子女们能早点回家,他才感到身边有了生机,可他并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连厨房传来饭菜的味道都不一样。父亲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他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才刚走出大门口,发现眼前哪里有家门前的小道,外面此时车水马龙,来来往往,行人急匆匆一闪而过,没有人停下来和他打个招呼,哪里有家里出门就能碰到熟人,不时攀谈着家长理短。想着再走一段路或许有不一样的风景,但他越来越发现陌生感如一张网将他紧紧包围,回过头身后是什么地方呢?他从哪里来呢?父亲有些紧张,四处寻找着来路,但越找越找不到,他就好像被某个传送机随机传送到了这里。四处人来人往,依旧车水马龙,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父亲脑海里开始混乱,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停下来想喘口气,发现无论自己在哪里都如入侵者一样被各种驱赶,就是没有告诉他回家的路。母亲在哪里?父亲再一次向心里的母亲求助,发现平时无处不在的母亲此时任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心湖里。‘这是什么地方?’父亲对着空气自语,没有人回答他,此时他脑海里空空如也,父亲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被时光抛弃了。父亲坐在转角的空地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他才怀念那个叫做家的地方,那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在家里他大概永远不会迷路吧!当大家带着满身疲惫找到父亲时,他依然坐在转角处,神情落寞,悲凉,低着头用一根找来的雪糕棍在地上画着什么!走近一看,父亲在地上不停着画得竟是母亲吧!他并不善画,画了一笔不对,用手擦去再画一笔,直到满意后,他才再起一笔,一根雪糕棍只剩一小节,他还是没有画好母亲真正的样子。大概在父亲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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