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合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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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丹找到了？！”云寄山听到常喜带来的消息，第一反应倒不是欣喜。听他反问语气，反倒像是怀疑，像是他早就认定这世上不可能有合魂丹一般。

“回将军的话，是！公主的侍女来传话，说当年户部侍郎谢大人母亲病重，信了民间偏方剜肉熬汤救母，先帝感其孝顺，赐了一颗合魂丹，但因合魂丹药效猛烈，常人服用半颗足矣，所以，如今还存有半颗在谢府。”

“谢大人？谢府？谢易安？”帅云霓喃喃，不确定的看了眼云寄山。

云寄山听到谢府二字，眉头紧锁，双目阴郁。

“那可太好了，听闻这合魂丹是异邦进贡的贡品，要炼一颗都极其珍贵，就连冯太医都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当初先帝把唯一一颗合魂丹赐给谢大人用于其母亲治病，众人皆以为这世间再无合魂丹，可如今都还有半颗，真是天佑老夫人啊！只是.....”一旁的小五看着云寄山的神情，顿了顿，追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顾虑？”

顾虑？帅云霓听了小五的话，疑惑的看向云寄山，这才发现他一点也没有因为得到合魂丹的消息而欣喜的样子。

云寄山没有回答小五的话，只是脸色有些沉重的看向帅云霓。

“难道是......因为云娘之故？”小五本不确定，但见着自家将军行为，心里才有了五六分把握确定。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帅云霓不明所以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茫然的看向小五。

“你前些日子，几次三番跟谢易安闹出那么大的纠葛，这全王城都知道谢峋爱子，这下想去要人家的宝贝，哪有那么容易......”小五看着帅云霓一脸茫然，不谙世事的样子，颇有微词。

再说了，云将军他是多清正的一个人。若没有她帅云霓之前跟谢易安的矛盾，就算他谢峋不看往日谢易安是老将军的弟子的情分上，他云寄山登门求药，没有矛盾尚还有谈的余地，可如今，因她跟谢易安之间的矛盾摩擦，朝堂大臣分寸相处，不比民间普通士大夫，那还谈什么......

当然，这些抱怨小五并没有说出口。他只幽怨的看着帅云霓，让大口吸入的空气和愤懑的情绪混合膨胀至整个胸腔。

“小五！”云寄山瞥了帅云霓一眼，立马呵止住。

后又自顾自的，有些困惑的说道：“可据我所知，合魂丹这东西，半颗在当年用给了谢大人的母亲，世人都道还有半颗，可当年谢易安年幼，体弱多病，谢大人老来得子，所以叫他拜了父亲为师，来学一些功夫强身健体，他刚来谢府时，小五跟常喜你们两个还没有进府。所以不清楚。后来，谢易安身体确实好了很多，可是我跟父亲都不觉得是功夫达到了那样的效果，云娘跟他交过手，你觉得他功夫如何？”

云寄山的问题来的有点突然，帅云霓来不及思考，只下意识凭借自己潜在意识回答：“有些功底，但是跟他过招的时候，却感觉是疏于练习，虚得很，功夫架势做的比实际出拳的招式要好，说穿了，也就花拳绣腿，没什么真本事。但是......”

云寄山听着帅云霓的回答，接着她的停顿，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这样的招式，却感觉他力量却并不差是不是？”

帅云霓抬眼，有些不可思议他接住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只呆呆的点点头。

“当初他在我父亲手下学武，一门心思都在云府外，所学怎么可能精深，平时比试，我让他三拳他都赢不了我，可这样的人，却在某一次休沐回家归来后的比试中，力气凭空增强。”

“所以......将军是怀疑那半颗已经被谢易安给吃了？”小五听懂了云寄山的意思，率先‘抢答’。

“没错。”云寄山肯定了小五的结论，说完，几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

帅云霓倒是头铁，大大咧咧，“可这不过是你们的猜测，有或没有，直接上门一问方可知晓。”

云寄山瞥了她一眼，虽然他们二人相识时间并不长，但是这小娘子实在毫无城府，看上去心眼多，可实际上，要熟悉几次她做事的手法，就知道，跟着王城里的其他人比起来，她帅云霓可以算得上毫无城府。

只见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云寄山无奈轻轻摇头，有些旁人听不出来的宠溺的语气问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她不信她的主意被他看了出来，料定他是诈自己，脸皮也厚，迅速矢口否认，“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这还不是为了老夫人好！你公务繁忙，如今老夫人病重又需要有最亲的家人陪伴在其身边，再加上我自己给自己弄出的麻烦，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将军呢？这样，我亲自上门赔礼，再问一问谢大人那半颗合魂丹，如何？”

常喜在一旁听着帅云霓的话，些许震惊，这世间的小娘子，从来没有谁做了错事是自己亲自抛头露面，登门赔礼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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