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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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和威廉没有关系了。王室发言人对所有来询问的媒体一律回应：威廉和某位不便提及名字的少年只是普通朋友；他目前没有和任何人发展关系的打算。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西蒙身上。有个自称是西蒙的同班同学的人先提了他的名字。然后网友们就连埃里克森住在哪个病房都扒了出来。

威廉回到房间里，揣着手机蹲在角落里。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一条新消息跳出来。但是没有西蒙的。

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昨晚互道晚安的状态。威廉对着空白的输入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跟西蒙说点什么。所以最后西蒙的消息跳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惊险些把手机弄掉在地上。

“嗨，你没事吧？”

西蒙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威廉松了口气，秒回：“没事。”想了想又问：“你还好吗？有没有人打扰你？”

“有一些，骚扰电话，私信，什么的。我都拉黑了。”

“都怪我。”

“是那些人有病，你没有做错什么。”

威廉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他似乎总是在不停地惹麻烦。要么是事情没做对，要么是在犯蠢。王室顾问们一脸疲倦地告诉他呆着别动，然后从服务女王的紧张时间里抽一些出来给他善后。埃里克呢，埃里克会很温柔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然后给他一些鼓励。但是那些鼓励也是在说他做得还不够好。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西蒙很快把电话号码发了过来。

拨通之后，威廉反而说不出话来了。西蒙也沉默着。威廉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脸上。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西蒙的呼吸声。他靠着墙，伸直脚，茫然地望向外面。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花园里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被照得有些刺眼。威廉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西蒙的光景，居然觉得那一刻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天，就是你弄丢了衣服那天，你在花园里工作的时候，听的是什么歌？”

“听了好多。”

“随便唱一首给我听吧。”

于是西蒙开始唱歌。

威廉先是觉得耳熟。西蒙发过几个边弹边唱的小视频，其中一个唱的就是这首。他喜欢看西蒙专注地弹琴的样子，所以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记住了歌词。他忍不住开始跟着一起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