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生死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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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景雅公主带来！”

虞燕婉的声音穿透空气，命令之下，两名小太监带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少女步入殿堂，那便是苏景雅。

当苏景川看到自己妹妹被捆绑的场景，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不解：“婉婉，你怎能如此对待公主，当众羞辱她？”

虞燕婉不以为意，缓步走向苏景雅，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

此时的舒娆，显得更加惶恐不安，她偷偷瞄了眼身边支撑着她的仙草，双手紧攥，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似乎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皇上，请仔细审视，她是否真的是您的亲妹妹！”

随着虞燕婉轻轻一扯，那张覆盖在女子脸上的薄薄人皮面具便脱落下来，全场哗然。

宫廷中人虽知苏净雅因虞燕婉而声带受损，却未料到真相更为惊人——眼前的苏景雅竟是假扮，真正的苏景雅早已遭受舒娆的无情折磨，乃至连遗体都无处寻觅。

苏景川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的惊愕难以平复，难怪自从景雅的嗓音发生变化后，性格也似乎截然不同，原来一切皆是伪装！

“我的妹妹，真正的景雅公主呢？”

苏景川心头笼罩着一片不祥的乌云。

虞燕婉手指一指，指向地上瑟缩的舒娆：“答案，问问她就知道了。”

舒娆周身如临寒冰，惊惧地环顾四周，四面八方的目光仿佛重压，令她的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苏景川的眼中腾起了熊熊怒火，他紧紧盯着舒娆，质问道：“景雅呢？你告诉朕！”

苏景川提起瘦弱的舒娆，而她只是无助地反复喃喃：“臣妾不知……”

虞燕婉放声大笑，那笑声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悲凉与解脱：“你不知？真是可笑！难道顾皇后、颖妃、宁妃的死，你也要逃避责任？你认为太后与冉素盈的悲剧，你的布局就真的天衣无缝？”

“舒娆，你心肠如蛇蝎，根本不配为后！”

虞燕婉的指控掷地有声，不留一丝情面，而舒娆则在愤怒与绝望中挣扎。

“毒妇！”

苏景川怒不可遏，将舒娆摔于地上，随后重重一脚踹向她的胸口。舒娆口中涌出鲜血，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虞燕婉，她的精心策划，最终还是败给了这个女人。

“皇上，切莫听一面之词，臣妾……是冤枉的……”

舒娆挣扎着试图起身，紧紧拽住苏景川的衣襟，眼中满是哀求，“临淮还那么小，您怎么忍心让他失去母亲呢？”

这几乎是舒娆最后的挣扎，尽管深知希望渺茫。

苏景川表情复杂，转向虞燕婉，声音里透着犹疑：“婉婉，此事体大，你所言有证据吗？”

虞燕婉抬头，眼神坚毅：“舒娆亲口对我承认了她杀害颖妃、顾皇后、宁妃的事实，景雅公主也是在我的眼前遭其毒手。她以为下药令我瘫痪，就能阻止我揭露她的真面目，殊不知，她错得离谱！”

“皇上若需见证，我便是活生生地见证。至于太后与冉素盈的死因，询问小林子和仙草便知，毒妇行径，昭然若揭！”

“此外，我还有一位亲眼看见舒娆行凶的小宫女，皇上随时可以召见。”

苏景川的嘴唇紧抿，眼神锐利地扫过跪伏在地上的舒娆，气息变得急促，额头的青筋暴突，令人望而生畏。

“你竟然……亲手害死朕的亲妹，谋害朕的母亲！”

舒娆拼命摇头，试图辩解：“皇上，您听臣妾解释，事情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