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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婕起身，坐得离季鱼更近，仔细地向她解释。
“我当时脑子很乱，只想着，既然你已经不能来参加比赛，其他人不能耽误。幸好，任萍萍也算争气，最后拿了冠军。更何况，他们当时手里真的有你的检验报告，我亲眼看到过。季鱼，你不会怪我吧？”
季鱼摇头：“不会，你又没做错什么。”
她很了解简婕，集体荣誉就是她的命，当时的情形，她只能这样做，她当然能理解。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服食兴奋剂，却有她的检验报告。
简婕还想说什么，贾永成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简教练，你不用过意不去，都已经过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简婕似乎想起什么，频频点头：
“对，自由潜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太危险，季鱼早就应该退役。我差点忘了，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有几个品牌代言……”
“不用了。”
季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潜水，我还有其他想做的事。”
“什么事？”
“什么事？”
简婕和贾永成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两个都很了解季鱼，过去这么多年，除了潜水，她对其他事都提不起兴趣。
季鱼没说想留在南舟岛，她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肯定会反对。
贾永成让简婕先回去忙，他有一些私事要跟季鱼商量。
简婕叮嘱她好好休息，先不要惦记潜水的事，便离开了。
“中田和子小姐已经跟我联系过，那天你在海滩被人追，她也在场，当时还帮了你们。不过，想请她出面证，可能有点难度。她毕竟是北舟岛人。”
“……”季鱼语塞了，想起那个用三种语言叫抓小偷的人。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小？
想想她们以前那些事，中田和子恨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那么大度，出面给她证？
“但我有办法说服她。”
贾永成起身，坐到床沿来，双眸漆黑，闪着柔光。
“小鱼，你只要答应，把你看到的那些都忘记，以后也不会到国际法庭指证，中田和子小姐就会出面证，证明你没有误杀海豚和鲸。”
季鱼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中间到底拐了几个弯？
她其实之前没想到这一点，视频被毁了，她本人可以站到国际法庭上，为证人，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切。
季鱼立刻就笑了。
“不，我不跟她做交易，也不需要她给我证。我相信，那些人再有能耐，也不能无中生有。”
贾永成急了：“你太小看他们了。他们的思维，跟常人不一样。这么多年，全世界的人反对他们以科研名义捕杀鲸鱼做商用，他们收敛了吗？我说过，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季鱼动了一下身体，肩膀上的伤口像撕裂了一样，痛得她直冒冷汗，她咬牙忍住不吱声，等着他的答案。
贾永成思忖半晌，回答：“我在北舟岛有科研界的朋友，他们其中也不乏正义人士。我从他们那里得到消息，他们近期会派出科考船，远赴南极。我会想办法混入其中，拿到新的证据。”
“……”季鱼紧抓住床单，拼命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这种怕失去亲人的恐惧，她感觉很熟悉，是不是她以前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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