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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有人在骑自行车？”
“好像……还是儿童款的？”
“还戴了头盔，有点夸张了。”
小树林附近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正好晚休时间又比较长，我就把以前骑的自行车骑到学校来了，准备今天就把林玲教会。
“一定要戴头盔吗？”
“当然啦，不然摔到头怎么办？”
“但是他们好像都在看我……”
“看就看呗，有啥的。要是介意，咱们就看回去。好了！座椅高度调好了，试试！”
因为是儿童款，所以座椅可以调很低。林玲坐上座椅的时候脚能撑地，学起来就安全一些。
“你行不行啊东方瑾？要不我来？”
“打你的球去！”
林小年走过来看猴子似的看了一眼我的自行车，摇摇头回去继续练球了。我们班的球员就在我和林玲旁边的篮球场练球，男生半场女生半场。这几天练球的成果还是不错的，连陆九天这样从没有摸过球的人现在看起来也有鼻子有眼了。
不过没空管他们，我的当务之急是把林玲教会。我在后面扶着自行车的后座，踉踉跄跄地帮林玲做好平衡。如此几次，每次起步都消耗我大量的力气，而且好像也没什么长进。
“班长，要不你别扶了，我自己试试。”
“你确定吗？但是这样的话，你可能会摔倒。”
“没事，让我试试吧。”
“好吧。”
我在篮球框的底座上坐下，随手拿了一罐饮料喝。我学骑自行车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了，好像是某天下午，老爸扛着一辆小自行车回家，带我去楼下学，没多久我就学会了。可能因为小孩子灵活，也可能是老爹保护得好，总之，在学骑车的过程中，我没有摔倒过一次，倒是后来骑车去玩的时候摔倒过。
“哎，林玲！”
还没来得及第二口下肚，林玲就以肉眼可见的弧度连人带车倒进灌木丛中。我连忙放下饮料，冲上去把她扶起。
“没事吧？摔到哪里没有？”
林玲有些颤抖着站起来，给我看了看她的手掌。有些擦伤，好在没有破皮。
“没事吧？碘伏棉签创口贴，需要吗？”
林小年紧接着也跑了过来，手上拿着医药箱。
“没事，没有破皮。”
“没事，你回去练球吧，我陪林玲去洗个手。”
我洗洗手，又洗了把脸，抬头看到林玲正在检查身体各处。刚才那一跤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衣服上有些地方沾上了泥土。我把她身后的泥土拍了拍，又给她检查了一遍。
“好了，都拍掉了。手疼吗？今天还练吗？”
“不疼，再练一下吧。我感觉我掌握一点技巧了。”
第一次看到林玲这么活泼的样子。即使摔倒了，也没有尴尬和难过，反而愈挫愈勇了。
“我以前学骑过自行车，不过没学会。”
戴着头盔跟我说这话的林玲看起来很可爱，像回到家里迫不及待跟姐姐分享学校趣事的小妹妹。
“为什么没学会呢？”
“这个……”林玲有点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抓了抓脸，“因为摔了一跤，觉得丢人，就不继续学了。”
“噗……想象一下感觉很可爱呢。不过摔跤是很正常的啦，大家都会这样的。”
“是啊。但那时候就是觉得，摔跤很丢人呢。”
林玲小跑着跑到自行车前，回头看着我，说：
“我再试试哦。”
“你试吧。”
我坐回篮球框底座，一边是挥汗如雨的球员，一边是歪歪扭扭的林玲，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很美好。
“原来都在这里。”
谢安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坐下，手上还拿着一本小说。
“你怎么也来了？”
“想找陆九天借本书，没找到他。原来在这里打球呢。班长，你不去打吗？”
“我不是球队的，也不爱打球。”
谢安欣点点头，看到了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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