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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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池渊不知道心声会不会透过通讯传递到另一方，那句喜欢敲击在他的心上，被话筒模糊，让人分不出是心里口嗨，还是深情告白。

挂断电话后，他又拿出那份合同，手指拂过江宸的名字。

不过两天，命运转了几重弯。江宸的心声是混乱的音符，悄然落在他生命的乐章中，打破一切的平静。

虚拟的喜欢，初到此地的新鲜感，这些东西在江宸心里，能够持续多久呢？

陆池渊不确定，敲门声打断他的沉思，他说了一声进来，顺手将合同放进抽屉。

因为是第一天上班，江宸还在熟悉环境中，路鸣宣交给他的工作不多，让他优先保证陆池渊的行程。

中午快下班时，后勤送来了办公室的钥匙和基础的办公室用品，江宸做了一个简单的清洁。

等他忙完，许琛刚睡醒一觉，站在他门口打量他的新办公室，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两杯。

“这是上午，还没下班。”江宸以为他睡迷糊了，收拾桌子，笑着提醒。

“陆大忙人有商务饭局，下午多半不会回来，我带你摸鱼，到时候打卡说出外勤就可以了。”

有陆池渊和路鸣宣在公司的日子，许琛可以把摸鱼发挥到极致，上午上班，下午外勤，一整个不务正业：“我知道陆池渊在酒庄存了两瓶好酒，正好可以给你庆祝入职，走不走？”

许琛兴致冲冲，江宸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和陆池渊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可以无视公司上班制度，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开他的酒庆祝的地步。

陆池渊对他好，是因为这两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原身无辜被牵累，陆池渊面冷心热，故而多两分照顾。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不会把故事和现实混为一谈，他对陆池渊的了解，满心欢喜，是他一个人的狂欢，而不是对等的友情交换。

陆池渊待人接物进退有度，不代表他可以蹬鼻子上脸。

江宸婉拒道：“我就不去了，第一天上班就旷工，不太好。”

“怕啥。”许琛耸了耸肩，道，“我当初入职的第一个月，直接没上班。”

许琛觉得无所谓，他为了路鸣宣来公司，第一个月路鸣宣出差，他嫌无聊，跟陆池渊打了声招呼，就彻底放飞自我。

陆池渊知道他的德行，一点都不意外。

他觉得有一个人陪陆池渊卷就差不多了。

路鸣宣听见他的豪言壮语，从办公室走出来，道：“许大公子，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你别在这里忽悠江辰了，他要和陆哥去参加饭局。”

许琛回头：“哈？不是你去？”

江宸也有些诧异，这种重要场合，难道不应该带上更有能力的路鸣宣？

路鸣宣摇头，神情严肃道：“江辰，你是不是没有看消息？陆哥消息都发我这里来了。”

“什么？”江宸立马找出手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设置了静音模式，陆池渊的消息发过来很久了。他刚才在收拾办公室，根本就没注意到。

陆池渊：[收拾完下楼，我在停车场等你。]

陆池渊：[下楼。]

陆池渊：[人？]

时间，十五分钟前。

江宸大惊，喊了声完了，来不及和二人多言，收拾上自己的东西就朝楼下冲去。

“这小孩，要被压榨咯！”许琛见他火急火燎，同情地叹了口气。

江宸简直是一路狂奔到停车场，凭着早上的记忆找到陆池渊的车，司机和陆池渊都在里面等很久了。

江宸小跑上前，微微喘息，隔着车窗，双手合十：“陆哥对不起，我没看到消息。”

陆池渊看向他：“上车。没有下次。”

陆池渊讨厌等待，不守时的人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浪费，计划被打断。

理智上，他应该严厉批评江宸的错误，可话到了嘴边，看到他微红的脸，被吹乱的头发，眼底的不安，批评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宸忐忑不安地坐进去：【呜呜呜，崽崽真好，崽崽没有怪我。】

陆池渊垂眸，他想，谁都会犯错，第一次而已，不是不可原谅。

天兴娱乐的饭局定的十二点半，因为江宸的迟到，司机的车开的比平时快，江宸心虚地不敢说话。

好在距离不远，道路畅通，江宸祈祷可以准点到达。

车开到一半时，陆池渊来了个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