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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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擦干眼泪继续去追西索的踪迹。

“无论怎样，我不能再拖后腿啦。”他这样说，“伊米琪姐姐，可以暂时不告诉凌这些事吗？先、让他专心测试吧…”

米露锦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

反正，两兄弟碰面之后会谈开的，他们都不是扭捏的性格。

凌把米露锦需要的三分牌交给她，自己找了个树洞，决定苟到倒计时结束。

当天夜里，树洞外传来细微的声响。

有人靠着双手，扒着地面，一步步爬进树洞里。

紧接着，凌听见了细微的呜咽。

如果是陌生人，他会选择回避这样的尴尬时刻。但在他要回避的前一秒，他听清了那个孩子的声音，是小杰。

顿时僵在原地。

他隐藏身形，安静地蹲在小杰的旁边。看着这个小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无法抑制的呜咽，还有一片的迷茫低沉之色。

直到小杰体力不支地躺下，因为冷而蜷缩起身体，他才握住小杰的手。

“凌…”睡过去的孩子轻声呢喃。

“嗯，杰，我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

等到第四关结束，飞艇上又少了大半的人。

凌也得知了为什么小杰那晚如此狼狈。被西索打的。

又是他啊。

“凌，我要堂堂正正地把那一拳还给他才行。”小杰这样说。

凌点点头，心里附和，你还你的，我也会打我的。

杰和凌坐在一起，看窗外流动的云，一时无言。

之后，小杰问，“凌，我之前在想，你这几天在躲避谁，直到那天我看见了西索。你是在躲避他吗？”

凌沉默片刻，含糊不清地遮掩，“…嗯，因为有一些事情…”

“是因为我吗？”小杰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又直接，“从酷拉皮卡和船长的描述中，凌在外历练的那三年，一定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

包括凌和凯特说过的，以及镇上的人对凌的评价，我一直知道,凌是果断勇敢的性格，从来不害怕挑战。西索那样的人，凌不是第一次见到吧，为什么现在有了顾虑呢？

是我…成为了凌的弱点吗……？”

虽然小杰的声音平稳没有异常，但是，那双金橙色的眼睛好像要哭了，好像在说着，“求求你，不要让我成为你的累赘。”

凌突然意识到，并不是错觉，小杰一直在不安。

自他历练回来，又或者是他毫无征兆决定离开的那天起，小杰的心里就有一种无法消散的不安。

凌见过他一到七岁的模样，两周目加起来缺席了他一年的成长。可是小杰呢，对这个孩子来说，凌离开了三年，一个漫长又满是隔阂的三年。

他好像，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没有真正站在小杰的角度上，看待他们分别的日子，看待陌生又新奇的一切。

我不算是个称职的兄长啊。

这样想着，凌突然有些挫败。

他长呼一口气，认真地对上执拗小孩的视线，“对不起，小杰，你在我不知道地方成长了很多，我却还是把你当成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