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佛道五方,一戮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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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歌救了合颜族后，离开雪原，赶往须弥上兰若寺，可是刚到兰若寺，就被拦了下来，夷歌礼貌道：“我想见方丈了尘大师，麻烦通秉一声”，小和尚回礼道：“阿弥陀佛，我见施主身带兵刃，应该来此不是乞求还愿吧”，夷歌微笑道：“我找了尘大师有事相求”，小和尚道：“请施主随我来”，小和尚带着夷歌转到山的侧门，侧门旁树立硕大石碑上书：“解剑碑”，夷歌对小刺猬说道：“你守护好剑匣，在外面等我，等我和了尘大师相商好，我自会来寻你”，小刺猬点了点头抱着剑匣。夷歌踏上阶梯总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一样，走了五十步，突然传来一声空旷之音：“带他走五方路”。寺中的很多僧侣都听闻，在寺的侧山有五位高僧镇守，经此入寺的人都会经过他们五人的审视，只有当他们无法察觉之时，才会请他们走五方路，受五佛询问，走五方路之人多为世间邪恶之徒，而且功力高深，但是已经有五十年之久五方路没有传过声音了。小和尚听见传音届时害怕起来，将夷歌引到五方路上，就赶紧离开了。夷歌并不知道五方路为何？走近了一看，见一座茅草小屋，周围种满了怪树，茅草屋前一片菜园，一个老僧盘面目苍劲坐于石台之上，犹如石雕，不动声息，刚踏入小院，老僧睁开双眼，锐利目光直射夷歌，老僧缓缓开口，声音空旷幽谷：“施主身具魔气，隐隐势发，不知道来此找主持师兄所谓何事？”夷歌微微行礼道：“身居魔气，寻求解脱之法”，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要寻求的解脱之法，或深藏藏经内阁，或浮屠祠内的师叔们方有解救之法，虽然我佛慈悲，但是寺中规矩，两者均需是我寺中弟子方可”。夷歌有些沮丧道：“难道就别无他法吗？”老僧叹道：“受五方佛礼”，夷歌疑惑：“何为五方佛礼？”老僧道：“此路为五方路，由我和师兄五人把守于此，在我五人手下逃脱，或打败我们五人方可入寺内阁，我等空度百余年，至此已有五十载无人问津，我劝施主三思而行”。夷歌目光坚定道：“我心已决，既然不可曲中求，我便直中取，退已无路，进方可有一丝生机”。老僧走下石台道：“那就请施主赐教吧！”夷歌一弃谦逊豪放道：“我本求佛渡魔，如今你们却逼我入魔”，老僧微微施礼：“阿弥陀佛，不入魔焉知佛，知佛知魔，渡魔，化却心魔，故以慈悲。施主早已成魔，只是苦苦压制，所以何谈逼迫之词”。夷歌几日来苦苦压制，九黎之气爆发频繁，每每需要调息数日，方可赶路，终于到了兰若寺，谁知却拒之门下，生死只剩一线。夷歌沮丧气愤交加，九黎之气待势而发，夷歌想：“兰若寺高手如林，眼前这几位怕是自己也不是对手，既然如此，不如赌一把”。夷歌彻底放弃了对九黎之气的压制，九黎之气蔓延至整个五方路，慢慢夷歌的眼睛变成了黑红色，嘴角透着邪恶，身体无处不散发着邪恶之气，既诚心入魔，身将魔，心亦魔，邪为人性，恶为本心。熊熊威风，草低树折，抑压九日，雷霆震怒，鬼骨争鸣，一时间，天不见五指，凄惨寒风，彻骨残髓。老僧呆望苦笑：“没想到数十年来竟然真的有人练成了这九黎心法”。夷歌邪恶的笑容悬挂在嘴角，老僧静诵佛法，佛光普照，在九黎之气中撕出一席之地。夷歌率先发动，一掌直击老僧面门，老僧侧身推掌，推开夷歌，夷歌一掌落在石台之上，石台瞬间化为齑粉，夷歌见老僧躲过，掌回腹间，转身一掌‘枯木幽幽’，老僧猝不及防，以拳对掌，卸掉大部分掌力，但是掌风所过，百木凋零，如落寒霜。老僧心想：“不愧是九黎心法，招式阴险，功法歹毒，看来不出全力，是无法阻止他了”。滚滚佛音‘空明拳’，无数拳影飘动，处处散发着刚猛之力，拳影如虚如实，但是没拳落下都死劲力十足，夷歌全力抵挡，无数拳影击中于地上，平整的小院，立刻凹凸不平，拳影所落具是凹陷之地，夷歌后退数步，借退以力，足震土裂，借势而起，一招‘鬼屠幻舞’，夷歌道：“你的拳头再多，看你能打几个？”无数鬼屠对空明百变，片刻后鬼屠消失大半，拳影熄落，老僧蓄势而发，直拳所过鬼屠具散，夷歌以掌相迎，拳掌相接，气震四海，老僧卸掌肘击，夷歌双腿下劈，躲过肘击，夷歌以背撑地，双腿旋转如若龙卷，老僧腾空而起，借力直下，双拳以对，远远看去，两道龙卷接天连地，一触即发，地动山林，飞沙走石，数里方圆，空无一物，两人一触而开，脚陷砂石，老僧稍有力殆，夷歌却感酣畅淋漓，无不痛快。寺内见五方异动，乌云蔽日，戾气横行，杀伐之气滚滚袭来，割木断石。四方皆具远以望，无不感叹：“当今武林竟有如此高手，擅闯兰若”，寺内僧众皆望洋兴叹，可是突然巨浪袭来，数人连载了跟头。有人速速禀报主持：“主持师父，五方路，风霆云聚，江海青光，怕是有事发生，我等无法靠近”，了尘由蒲团而起道：“知道了，吩咐寺内僧众具守各职，各安其事”。了尘对身边几位寺内高僧道：“我们也去看看，五十年了，五方云动，怕是江湖即将风云再起”。几位高僧登坛远望，一位身体枯瘦，面色严峻的老僧道：“此人所用的应该是消失二十年之久的九黎心法，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能够练成这天下极邪极恶之法，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人留在寺内严加看管，否则江湖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尘道：“我看不然，据禀此人正是来此解除邪魔的，你看此人虽然功法伶俐毒辣，鬼魅邪魔像，但是处处留有余地，说明此人虽然修炼了魔功，但是心却清明，愤怒将于本能留有一丝生机，难能可贵，如若通过五方礼佛，我等助其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那老僧又道：“可是如果此人深陷功法魔幻，定会遗祸无穷”，了尘道：“有人曾问佛祖：戮一人以保众生，慈悲否？佛曰：戮一人以保众生乃为善法，渡其人以保众生方为慈悲”。众僧均道：“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