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杨环可没多少时间和帅哥说笑,她有无数的事情要处理。那天是谁派人在半路上截杀自己,杨环心里早就有了嫌疑人了。还真是冤孽啊,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品就不该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他还要赶尽杀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目前最要紧的是把身边的奸细抓出来。只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离开洛阳的消息,是谁走漏了消息?
这一路上人来人往,那辆马车就成了移动办公室。幸亏这辆车子减震做得好,这一路上路况也不错,虽然是山路,但是因为皇帝经常在长安和洛阳之间来往,因此路上很平整,也经常维修。长长的出口气,打发走了最后一个送信的人,杨环拿起来刚送来的信,冷笑了几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今后该改一改人才选择的方式了。
鲜于淳,曾经是长安最大商行的掌柜,按着现代的讲法就是职业经理人,为杨环最看重的收下,八方支付的二把手,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杨环身上,鲜于淳故意把杨环的行踪透露给了竞争对手。一个被杨环从长安西市踢出去的胡商莫颌哆。这个人据说是劫匪起家的。以前在河西走廊上截杀商队,把他们的货物抢过来专卖掉。后来莫颌哆觉得与把抢来的赃物卖给商人,不如自己亲自到长安来贩卖。
他洗白了身份,用抢来的货物取得了第一桶金。奈何做惯了劫匪,总是不走正路,在商场还还拿着当着那套出来。结果遇上了杨环这个更心狠手辣的对手,不用几个回合,莫颌哆就输光了老本,灰溜溜的被赶走了。
他岂能咽下这口气,但是却没了做生气的本钱,这个时候鲜于淳和他秘密接上头,两人商定,干掉杨环,鲜于淳取而代之,莫颌哆则是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和东山再起的机会。
于是鲜于淳把杨环带着几个人从洛阳赶回长安的消息给了莫颌哆,才发生了半路截杀的事情。
杨环叫人放风出去,只说自己重伤,有生命危险。看看那些人的态度。至于莫颌哆,自然有人去收拾他。
“娘子,中午了还是歇一歇,吃点东西吧!”
喜儿在外面请杨环暂时休息下,马匹跑了一上午也要休息下。杨环叹口气:“也好,休息一下,我不饿,不要吃东西了!”
杨环躺在着不动,扯了被子蒙住头。
随着眼前一亮,刚蒙住的被子被人扯开了。跳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脸:“你是病人,还这么不听话!我不管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听我的,起来吃药!你不想吃东西,是不是还觉得头昏恶心呢?”
杨銛的脸近在咫尺,他上下审视着杨环,眼里满是好奇。
其实当他一见到杨环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对他有几分意思。但是杨銛见惯了这样炽热的眼光。因为出色的外表,杨銛早就习惯被女子表白了。在他看来,这又是个轻浮女子罢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开始偏离了轨道了。
这个女子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人间富贵花,虽然受了伤狼狈不堪的躺在床上,但是浑身上下透露出来一个信息,她绝对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世家女子。那个男人,虽然有了年纪,但是看她的眼神和气度举止,也绝地是个有背景的人。他们年纪悬殊,能促成这门看起来不怎么般配的婚事的,只剩下权利和金钱了。
杨銛忽然感到些可惜,这就是权利的力量——一个出身世家的女子,嫁给个中年人。她大好的青春去陪伴一个无趣的人。真是糟蹋了上天赋予她的美丽了。
结果翻转的太快了,杨銛有种被打脸的感觉,原来人家只是萍水相逢罢了。自己也见过不少人,第一次看人走眼了。在知道杨环一个女人独自支撑着偌大产业,最近异军突起的商铺,客栈甚至是钱庄都是这个女人的手笔。杨銛对杨环更是多了几分敬佩。自己一个男人消沉避世,人家一个弱女子,却能支撑一片天!
因此第二天早上,杨环派人来请自己跟着到长安去,杨銛立刻同意了。只是他有些好奇:“你们娘子伤势还没好,还要卧床休息,怎么就这么着急要赶到长安呢?”
来请的人笑着说:“人人只看我们生意做好,殊不知这后边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力气。我们的生意能有今天都是娘子不畏辛苦。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娘子可比现在还辛苦呢。”
听着下人的话,杨銛对杨环又多了几分敬佩和好奇。这个女子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大不一样。
…………
“我很好,没有觉得恶心,我现在没心情,你快点吃饭去!”
杨环板着脸要把被子抢过来,她昨天晚上身上疼的厉害,根本没睡好,现在好容易疼的好些了,手上的事情也暂时处理完了。她只想安静的睡一觉。晚上的时候,只怕还有事情呢。
杨銛不理会杨环的逐客令,抓着她的手,开始诊脉:“你既然请了我来,身为医者我就不能放你不管。你是不是身上的伤处还疼?昨天晚上疼得厉害为什么不叫人来请我?”
杨环眼睛下面青黑色,表明她昨天晚上根本没休息好。
“叫你也没用,伤口是一定会疼的。”
杨环哼唧着。
“你还真是个明白人,不过若是发烧了可就真的麻烦了。好在你还没发烧!”
杨銛伸手试了试杨环额头上的温度,坐在她身边:“你要想快点好起来,就该强迫自己吃点东西。吃了饭才好吃药。这样胃里会舒服的多呢。”
杨环歪着头打量着杨銛,她忽然问:“你是哪里的人,凭着你的医术,你有足够的本是在长安或者洛阳立足,何必委屈自己在那个小山村呢。你可别和我说,我是甘于平凡。你应该也是个世家子弟,敢问郡望何处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只管盘问我。你呢?”
杨銛支着下巴,看着杨环。这个时候侍女端来了午饭,杨环费力的爬起来,用没受伤的左手笨拙的拿着勺子吃东西。
“我?”
杨环顿了下,她该怎么和杨銛说呢?在理论上,她还是个有夫之妇呢。“怎么,你不敢说了?我可不会和一个见不得光的人有任何深交的。”
杨銛故意刺激杨环。
“谁说我见不得光了,我也姓杨,弘农杨氏,杨环。认识你很高兴!”
她这不算是欺骗了,她的确是叫杨环啊。
杨銛露出个惊讶的神色,试探着说:“令祖父是杨志谦,令尊是杨玄琰?原来你是三娘子。不是说你在蜀中吗?怎么到了这里呢?”
杨銛把杨环当成了她的妹子,三妹杨瑶了。杨环含糊的说:“我早就从蜀中来这里了,你到底是——”他竟然对杨氏姐妹这么熟悉的,而且也姓杨,难道他是——杨环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杨銛不会是亲戚吧!
果然杨銛笑着说:“算下来,我们竟然是堂兄妹呢!我祖父是杨有谅,父亲是杨谦。咱们都是河中房一支的。”
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啊,自己好容易撩一次帅哥,谁知竟然是堂兄妹。还真是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啊。
“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胳膊疼得厉害了?”
杨銛伸手接过杨环手里的勺子,给她喂饭。杨环张开嘴享受着杨銛的服务,心里惋惜的想算了,有帅哥喂饭,也不算很亏本。其实什么一家人啊,什么狗屁亲戚啊,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就是谈恋爱怎么了?而且我们只是谈恋爱怎么了,有不是要结婚生孩子。
就在杨环神游天外的时候,就听着一阵马蹄声传来,接着是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娘子可在,我家主人叫我们沿路护卫娘子。”
竟然是李三郎派了身边的侍卫护送杨环。这个人还真是个热心肠。杨环对那些侍卫们表示感谢,很客气的说:“你们主人实在太客气了,我这里已经没事了,反而叫诸位辛苦奔波。你们主人应该还没到长安吧。这怎么使得?我岂不成了鸠占鹊巢?实在是不敢再麻烦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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