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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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在奇犽面前的是伊尔迷自杀前一个星期的影像，这个在他面前一直冷静而强大的男人，表现的不像他自己。

即使逃离家门之前听说大哥疯了，奇犽也没有太过在意，或者说他全心全意盘算着要怎样成功逃跑，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不管怎么说，他从来没真正见过疯了的伊尔迷是怎样表现的。

画面上是他们家的刑罚室，里面的一切他都无比熟悉，除了那个被挂在空中的男人。奇犽从未见过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哥这幅样子，长发散乱，狼狈不堪，嘴里还不停地在叨念着什么。

“伊尔迷哥哥在说什么？”

奇犽问道。席巴帮他调高了音量。密闭的监控室里伊尔迷的喘息声清晰可见。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明明声音小到只剩气声，却让奇犽感到背后一阵发寒。

席巴关掉了声音说道：“你知道之前伊尔迷突然疯了的事情吧，但是我没有仔细和你说，因为我一直以为他过了不久就能恢复......”

席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那天我们出去执行任务，一开始我让他解决周围所有的护卫，他确实答应了下来，可是我刚刚解决掉目标，就听见外面有伊尔迷的叫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高声叫出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冲了出去，却看到他满脸惊恐地丢掉手里刚刚被捏断脖子的人。”

奇犽觉得他在听一个童话故事，无论是大哥的尖叫或是大哥的表情都是他无法想象出来的东西。

席巴叹了口气：“我强行把他带了回来，觉得也许在刑讯室里关几天就能恢复了......你还是自己看吧。”

席巴调出了一年多前的刑讯画面，由于内容太过特殊而被单独保留下来。

奇犽看见父亲拿着鞭子抽向被吊着的大哥，大哥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尖叫，从没听过的哀求讨饶的话也不断地冲口而出。画面上的父亲显然被伊尔迷的话语激怒了，他把伊尔迷从刑具上放了下来。此时伊尔迷的表情竟然前所未有的丰富，庆幸、疼痛、怨恨都集中在那张曾经面无表情的脸上。父亲将伊尔迷放进电椅里，打开了开关。

“啊————————”

尖锐的惨叫声令奇犽猛地皱了皱眉，虽说电椅挺疼的，但自家人从小坐到大，应该都已经习惯了才对，而大哥的表现却像是一个普通人第一次接触电椅一般痛苦得无法自持。

背对着镜头的席巴看不清脸，只能从他的动中揣测出他打算这么继续行刑下去。

席巴关掉了那段让人难以接受的画面，说道：“从那以后不管我们用什么熟悉的刑具，伊尔迷的表现都像这样歇斯底里。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妈妈还用他最熟悉的针刺进他的脸，想要唤起他从前的记忆。可是他已经惨叫到喉咙都几乎没法发声。”

“为什么不关起来试试，关起来也许就能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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