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西伯利亚迎来了大雪纷飞的季节，白昼时间缩短，极夜最终完全笼罩这个城市。

天人五衰的活动由大部分的室外转为室内，老鼠也在寒冷中缩短了自己的活动时间，安静的蜗居在基地中修生养息。

果戈里抖抖自己斗篷，看向对着象棋棋盘沉思的男人：“那个爱尔兰妖精的头颅已经送回日本了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点了下头，面容精致的小丑见状扬了扬眉。

“那么，你让日本的那个情报贩子给了阿芙洛什么资料？”

陀思妥耶夫斯基移动了棋子，没有介意将情报告诉自己的合者：“投递给港口黑手党的是新的身份证件，阿芙洛如果想要在那里继续生活，就必须要和港口黑手党又接触……那位boss参与阿芙洛失去记忆的那段过去，扮演的角色并不是多好，所以不会想要她恢复记忆。”

果戈里示意自己仍在听。

陀思妥耶夫斯基其实并不在意他的反应：“但是不论是军警的还是武装侦探社的那位社长，应该都支持阿芙洛她恢复记忆，在他们的观念中，阿芙洛不是把复仇看的那么重要的人。”

“这场棋局中除了横滨的几个组织……还有巴利安和彭格列，如果没猜错的话，巴利安站在港口黑手党同一阵营，彭格列那里……教父沢田纲吉和过去的阿芙洛是旧友，如果不是xanxus阻拦，现在阿芙洛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

果戈里看了一眼更换基地之后仍然为神宫日和保留的房间。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这样的人，因为超越了常人许多的智慧与谋略，他并不屑于将多余的感情投注与人与人的相处中，神宫日和大概算的上是一个意外。

刚刚苏醒的雏鸟对着眼前的第一个人会抱有雏鸟情结，陀思妥耶夫斯基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费尽心思将阿芙洛的警惕心全部消磨，就是为了现在搅乱横滨局势的关键一步。

果戈里在棋盘对面坐下：“那么，那份加密的文档是什么？”

陀思嘴角勾了一抹笑，平静地继续移动着棋子：“是十二年前大战鹰派高官的名单。”

果戈里沉默，看着他步步紧逼王将。

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的笑意又消了下去，面无表情的时候略带冷意。

果戈里突然想起了阿芙洛站在基地窗口，于大雪中归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视时候的神色。

不含任何额外的情感，互相利用的两人心知肚明。

——神宫日和从不喊陀思妥耶夫斯基为费佳的缘由。

良久，小丑向后一仰，摘下了他的半边面具，随手抛到了旁边的桌面上：“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真是个糟糕的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敛眸将眼中的波动压下，他最后再移动了棋子。

“将军。”

-

风铃的回声响了一会儿，归于寂静。

森鸥外环视了一圈饰品店的内部，止步于门外：“立原君，我记得我给黑蜥蜴下达的命令只是监视，不包括和日和聊天才对。”

立原道造立刻回身低头，额角滴下一滴冷汗，手中的购物袋不知道为什么沉重了许多。

神宫日和弯腰将他左手的那些袋子拎走，淡然地直视森鸥外。

“森先生，既然已经陪你们逛完街了，答应了要交给我的东西是否应该叫出来呢？”

店内的服务员见到几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走上前，怯怯问道：“几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神宫日和放下手中的小立牌，向着紧张的服务员微微颔首。

“抱歉。我们出去说。”

森鸥外侧身让她先一步出去，立原道造则是低着头跟在了自家首领的身后。

“我的耐心有限，也请森先生能够遵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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