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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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玉婵边走边聊，我问起张老师。玉婵说，张云之前跟陈超结了婚了，不过后来又离了婚。我问为什么？玉婵说，他们经常吵架，后来还打起来了，陈超的脾气不是很好，张云说他总是盯着她，有时因为学校的工作晚回家，便像审犯人一样质问她。有次，因为学校有一个比赛任务，她跟另一个男同事讨论到很晚，然后出去吃点宵夜，结果陈超就找到他们，然后把那个男同事打伤了。后来被抓了起来，赔了好多钱，他原来在穗城下面一个市的交通局工作的，工作也丢了。然后更是天天盯着张云，后来张云就跟他离婚了。

我笑着说，好在不关我的事，如果因为那件事他们才离婚的，我都成了罪人了。说着说着，我们来到停车场，准备道别，玉婵问我准备去哪里，我说我想回家看一下，我也有两年多没有回过家了，爸妈的相片好久没有擦，家里估计满是灰尘了。回家清一下。玉婵说，我也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我十多年没有回去那个地方了，有时还挺想念的，我当然巴不得了。然后我带玉婵往家里赶了。

这时是晚上八点左右，家里所在的地方是一些老旧的巷子，纵横交错，我把车在老家门前的那条小巷的出口处，这条小巷叫三舍巷，很长，是一长长的小巷，走过去足足要十五分钟，这种老城区基本上没什么人了，都是一些很老的老人在住，晚上八点钟就已经是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两家有灯光，还是昏昏暗暗的那种，整条小巷只有一只很小的路灯，微弱的灯光，就更让小巷让人觉得有点恐怖的气氛。阴沉沉的，我对玉婵说：“我两年前住的时候，好像也没这般阴沉，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阴沉了。”终于走完小巷回到家里，我的家是以前老爸分的单位宿舍，宿舍一共四楼，我家在二楼，门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记得小时候，晚上家家户户的大人门都坐在门口聊天，我们小孩就到处追逐玩闹，玉婵她们家是旁边一个小区，那个小区好很多了，是一个公务员的宿舍，玉婵是从他们小区跑到我们小区玩的，但在玉婵大约十一岁的时候就搬走了。

现在宿舍已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大部分人都已经搬走了，还有很多人估计去世了。整个小区空荡荡的，我两年住的时候，就已经很空了，现在就更空了。基本上人没人了，我那层大约只有几户人家还在住。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吱的一声，这时旁边隔了一个房子的门也打开了，走出一个老太婆来，大概出来想看看是谁开我家的门。我叫了一声：“二婆婆。”二婆婆眯着眼睛道：“哎呀，怎么这把声音听起来像是君默，但你又不是君默，你是谁啊？”我说：“我就是君默啊。”二婆婆吓了一跳，看了我很久说道：“君默，你怎么变得这么高啊？”我说：“这两年突然长高了。”二婆婆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说：“又会这样的？君默你几年都没有回来，去了哪里啊？我们几个老邻居都很担心你，你爸妈走了以后，就只剩你一个人，也怕你有什么事啊。”我一时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二婆婆看着我长大的，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关心我，我父母走了以后，二婆婆经常拿点吃的来给我，又经常安慰我。二婆婆又问：“这是你女朋友啊？好漂亮啊！但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这时玉婵叫了一声道：“二婆婆，我是玉婵啊。”二婆婆怔了怔，然后瞪大眼睛说：“哎呀，玉婵啊！你现在长得这么大了，又好漂亮啊！”我说：“二婆婆，我现在要回家看看我爸妈的遗像，给他们上柱香，等下有空我们再去看你。”

我和玉婵走进了家，开了灯，果然满屋的灰尘，我和玉婵拍了几下，把身上的灰尘拍掉，玉婵惊奇地打量着我的房子，然后说：“这么多年了，你家还是老样子啊，我以前来玩的时候，也是这个样的。”

我感概地对玉婵说：“玉婵，要不是你把你堂叔介绍我认识，我现在还住在这里呢。”玉婵笑了一下。我连忙把爸妈的遗像拿下来清扫，玉婵竟然也来帮忙清扫，我本想叫她不用帮忙的，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把爸妈的遗像摆回原位，然后点了根香，对着遗像恭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把香插好。然后说：“爸妈，我现在跟玉婵的堂叔修行，过得很好，可能过一段时间我会买个大房子，到时也把你们带过去。”忽然间，我好像见到爸妈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转眼就不见了。

玉婵也点了几柱香，对着我父母的遗像也鞠了三个躬说道：“叔叔，阿姨，我今天也来看望你呢。”我竟然发现爸妈的遗像竟然露出非常宽慰的微笑。这次我确定没有看错。虽然转眼即逝，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以前爸妈也是超级喜欢玉婵的，她非常有礼貌，还很温柔，整个小区的人都喜欢她。我又走进我原来住的房间，里面也是铺满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