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二十 袭击

千手和宇智波正式结盟了！

在两族族长联姻又爆出宇智波族长有喜后的第四个月，两族终于放下仇恨，皆为兄弟之盟。这个消息其实并不意外，上次参加过婚宴的各个家族早就心有准备，唯一疑惑的是……两族竟然宣布建立木叶村！

火之国大名居然允许忍者建村？

这是一个极其微妙而振奋的信号，各个家族一时放下龃龉，将注意力再次放到千手和宇智波身上——如果忍村制度可行，不仅标志着忍者的地位大大提高，也同样会结束当前百族争锋的混乱局面。

结盟的那一天，宇智波斑特意给眼睛上蒙了一条白布，几个月生活下来，失明对他的影响已经降到最低，就算行动偶有不便，也几乎看不出来。

眼睛的事，他本没有继续隐瞒弟弟的意思，只是在宇智波泉奈遭到袭击后，宇智波斑改变了主意。

既然有人想要对写轮眼下手，那他的失明同样是一种“条件”，在不清楚敌人来历的情况下，宇智波斑不准备改变自己失明的“事实”。

结盟的那一天天气晴朗，象征着千手和宇智波的族旗布满了整个村子，蓝色和紫色各占一半、交相辉映。

两位族长在所有族人的注目下，双手交握，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全程面无表情，但也交换了一个冷淡的眼神：真的……结盟了啊……

联姻，继而结盟，继而建村。

千手扉间收回看向宇智波泉奈的眼神，转而望着自家大哥的背影，当初宇智波斑刚刚露出失明征兆的时候，他对千手柱间异想天开的主意嗤之以鼻，没想到才过去半年，两族真的按照大哥的预想，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他不由露出崇敬钦佩的目光，然后忽然想到了已经死去多年的弟弟瓦间和板间，石榴红的眼眸又黯淡下来，转而生出极其怅然的憾恨来。

——要是板间和瓦间也能生活在和平的村子里，该有多好。

宇智波泉奈则不明显的看着哥哥发呆，在宇智波斑应承联姻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预感，也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只是真切的发展到这一步，感觉又和当初的婚礼不一样。

他为哥哥能够实现理想而高兴，但是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教导他们兄弟要以宇智波为荣，为了家族奋斗终生，而随着与千手的结盟，想要壮大家族、灭掉死对头的愿望彻底失败，那以后……宇智波应该何去何从？

或者说，宇智波泉奈应该何去何从？

弟弟有些茫然，他为了家族活着、为了哥哥活着，现在似乎家族和哥哥都不怎么需要他了，他过去存在的意义已经发生变化，但这种变化令宇智波泉奈不知所措。

——或许，该换个新的目标？比如帮哥哥管理好村子？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静静站在幼时远眺的山崖上，默默听着狂风呼啸的声音。

衣袂烈烈拂动，裙摆被风鼓吹着、携裹着巨大的威势撞击在一起，本是柔软的布料，竟然也能发出恢弘的“砰砰”声，像是变成了鼓，击打出振奋的乐点。

“斑，我明天就要启程，刚好错过你的生日，有点不甘心呐。”

千手柱间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在狂风中不甚真切，但足够让身边的人听清楚。

“那是小事，以前也没见你在意过。”

宇智波斑随口道。

“以前都是在战场上，我总不能跑过去给你庆生吧，别说会不会被围殴，就算他们都打不过我，斑也会觉得，我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

宇智波斑侧过脸，语气里带了几分兴味：“你难道真这么想过？”

“想过！”

千手柱间点头，他笑道：“我还想过逛街的时候或者喝酒的时候会和斑偶遇，假如我们彼此都没有任务，会不会平和的打个招呼，相互问个好。只可惜……似乎从未遇到过……嗯，不能这么算。”

他想到了那件事，不由控诉的对宇智波斑道：“斑还是见到过我的，却一心只想着从我口袋里赢钱！”

“哈，谁叫你是大肥羊，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我。”

宇智波斑绷不住原本的表情，大笑起来。

“斑……”

听到这声音有些委屈，宇智波斑敛起过于肆意的笑容，柔声道：“柱间，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这双眼睛……不就是吗？”

他说的语焉不详，但是千手柱间已经听明白，便又从沮丧的心情中恢复——那确实是他为斑准备的礼物，不过提前“制”好了，便迫不及待的交了上去。

千手柱间已经离村一日有余，按照两族之前的安排，第三日将是初代火影的继任仪式。

暗地里涌动的邪风歪气在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先后回返后，便静悄悄的散开，但风散不意味着平静，而是动乱前的最后潜伏，那些隐藏的凶恶很快就要喷发出来。

第一天风平浪静。

第二天仍是点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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