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一吻结束，五条悟有些脸红，迪克好像也清醒过来一些，但却表现比五条悟淡定多了，从五条悟的怀里支起了身子。

五条悟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耳朵，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不爽。

迪克有了些力气，走到原本躺着尸体的地方，马戏团的木地板上滑稽的躺着个大企鹅，尖尖的鹅嘴还摆出一副索吻的表情。

迪克觉得这一幕荒诞的可笑，都没了生气的心思。

五条悟默默地走到了他身后，“这是你小时候呆过的马戏团吗？”

之前无意中听迪克提过，自己小时候跟着父母在马戏团里工作，东奔西跑了很多个城市，是在失去父母被蝙蝠侠收养后才定居在了哥谭。

五条悟大概知道迪克的父母是在表演中发生了意外去世的，但看现在这一片狼藉的场景，迪克父母的去世一定是另有内情。

迪克坐在地板上，眼睛看着跟自己记忆中无二差别的帐篷，这里承载了他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几年。

“当时马戏团来哥谭进行巡游表演，老板没有按哥谭的‘规矩’给祖科教保护费。”迪克嘲讽的笑了笑，“他派人用酸腐蚀了安全绳，我的父母就这么在表演中......出了意外。”

迪克长长的睫毛微垂着，在灯光的照射下在下眼睑处投射出一小片阴影，透露出一丝脆弱，“这个梦......还真是个该死的噩梦。”

他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小丑飞出去的地方，对方面朝下不知生死的躺在那里。

五条悟一脸理直气壮的表示，刚刚的事态太过紧急，他也顾不上控制力道，一时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

迪克侧脸看着他生机勃勃的胡说八道的样子，轻声笑了一下，“算了，反正在这个诡异的梦里，是不是真的小丑也说不定。”

仿佛想起了什么，迪克直起身子，“你在迷宫里都遇到了什么？”

五条悟叹了口气，“一些奇形怪状的‘哥谭特产’。”

迪克被对方的语气逗笑了，“哥谭特产？”

“就是一堆长得丑不拉几的怪物，”五条悟夸张的甩了甩手，拉长了声音懒洋洋的抱怨：“我手都打的酸死了。”

迪克看了看昏迷在一旁的格兰迪，在看看眼前这个甩着尾巴撒娇的大猫，笑的擦了擦眼泪，“好吧，看起来哥谭‘特产’的风味，外地人是无福消受了。”

看着迪克带着伤口的脸上恢复了活力的笑容，五条悟心头一动，“倒也不是所有哥谭特产都不能接受，也有格外招人喜欢的呢......”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迪克没有听清，把脸凑了过来。

看着突然靠近的脸庞，五条悟像被火烤了尾巴的猫一样站了起来。“所....所以说现在要怎么办？”

迪克有些纳闷对方的反应，他也没有想太多，当务之急还是要考虑怎么从这个破地方逃出去。

他皱眉看了看周围，“这次的反派的招数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但是从噩梦的内容来看，藏在背后的人又十分了解我。”他脸色有些坏，“他清楚我的经历，也了解如何用那些过去来攻击我。”

五条悟看着这肮脏的手法，想起一些不好的经历，以及刚刚迪克差点出事的危险，脸色也不好起来，“从头到尾都躲躲藏藏，估计本人不是长得丑就是不抗揍。”

迪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他现过身，”他斩钉截铁的判断道，“最后在托尼·祖科身子里的就是它。”

“所以说它的能力也并不能让它在梦境里无所不能，它依旧要遵循一定的规则，只有当梦境的主人亲手打破了规则后，它才能拥有杀人的力量。”迪克总结到，

那么......规则是什么呢？

迪克想起自己看着对方从高台跌落时的心里状态，当时的自己明显被不知名的力量影响了，加上疲惫与伤痛，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阴暗面。

在那一瞬间，他确实想过要放弃自己的原则，想过亲手复仇。

那规则仅仅是这个？打破自己曾经认同的原则就会给幕后黑手机会？迪克总觉得不太对，好像还有什么被忽略掉了。

情况紧急，迪克还是把自己想到的这个可能性告诉了五条悟，让对方防备一下这方面。

五条悟挑了挑眉，难怪这个梦境就只派一些怪物来阻拦自己，自己可没什么必须遵循的原则，它无处下手了吧。

光是想出这个可能性，好像对脱困也没有什么帮助，迪克挠了挠头，从幕后黑手的招数被识破后，周围就一直安静的可怕。

他试探着冲着半空喊了几句，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迪克没想到对方这么怂，一击不中就好像怕了一般，再也不露头了，他有些不爽。

既然马戏团是这一切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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