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昆仑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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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灌满了山洞，黑夜依然宁静，加朗斯浑身是血的靠在石棺旁，在他身后，深红色的传送门渐渐闭合。

“这就是你新的自杀方式？”塞勒涅从黑烟中走出，”你居然敢打深红宇宙的注意，难道我没在那上面写禁忌的字样么？“

”其实最开始我也不清楚有这么严重，你得承认挑战禁忌确实是一个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当然下一次你能在那上面写上深红宇宙，或者塞托拉克我想我绝不会去碰它了。“

”你刚学习魔法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深红宇宙，等等，“塞勒涅的语气一顿，”你怎么知道塞托拉克的名字的？！“

”呃，“加朗斯的神情显得一言难尽，索性他拉开自己的衣服，把心脏处被刻上的符号展示给塞勒涅，”很明显，我见到了那个红胖子。“

”而且还活下来了？！“塞勒涅大惊，塞托拉克具体多强她不知道，不过从一些精通维度魔法的法师那里听说，塞托拉克是一个足以毁灭多元宇宙的存在。

”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应该已经死了，不过再强大的人也总有弱点不是么，“加朗斯冷哼了一声，”你曾去思考过自己的来历么？“

”不，没有，这有什么关系。“塞勒涅摇了摇头。

”是没太大关系，那是因为我们都有着明确的母体，而且我们也远远达不到去思考’我从何而来‘这种境界，但塞托拉克可不一样，作为无限魔力的化身，他几乎已经立于了世界的定点，他统治着一个宇宙，那么这样的存在会渴望什么？“加朗斯问道。

”难道是更大的力量，“随之塞勒涅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不对，对他来说，已经不需要再去追求过多的力量了，难道是知识？也不对，年龄早已无法估计并且还会一直活下去的他肯定不会如此的急切于寻找知识，他有的是时间。“

”是，自由，塞勒涅，自由是每个智慧生命都急切追求的一件事，我猜在我说出那个起源之前，他就早已知道了它的存在，只不过我向他提问的时候他却尽力否决，不想承认，因为他要证明神与蚂蚁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要证明我们之间的区别，所以他不会愤怒的杀死我，他留着我的生命就是要有一天让我亲眼见证我是错的，但这一切却又都是矛盾的。“

”为什么？难道这是个骗局么？“塞勒涅问道。

”不，只是因为，这就是事实，塞托拉克知道事实的真相，但他不敢去想，他想去证明这一切都是错的，这样他才是自由的，至少在他想象中是自由的，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其实都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笼子了，唯一的区别是，塞托拉克是那个能够飞到笼子顶端的鹰，他与边界是如此的靠近，所以他更加在意自己囚犯的身份，但我只不过是一个在地上爬的蚂蚁，那笼子虽然禁锢了我，但它太大了，大到或许穷尽我的一生都走不到它的边界，他的天空就是我无尽苍穹，这样是否自由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哼，你还真是能诡辩啊。“塞勒涅转身离开，既然已经没什么问题，她便不用留在这个冰冷的地方了，刚出来没多久塞勒涅就已经怀念了巴比伦的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