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谈情＆阿尔菲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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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吓到我了。”伊蒙亲眼见证了阿斯代伦从暴躁的低沉嗓音转变成黏糊糊的撒娇语调，还顺势倒进了伊蒙的怀抱，用自己柔软的发丝蹭了蹭他的脖颈，痒痒的。

不得不说，阿斯代伦相当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就好像伊蒙记忆中的猫咪，哪怕当时自己一身血的站在巷子中，就因为闻到了那么点食物的味道，就可以喵呜喵呜地在脚边叫个不停，然而一拿到吃的，就立刻翻脸跑出去老远，连摸都不给摸一下。

伊蒙抚摸着他的发丝，再揉捏上尖尖的精灵耳朵，至少这个还让人摸。

“在干什么呢？”伊蒙明知故问。

“在解读我背后的文字，我刚刚一直在触碰那些疤痕，我感觉有点像莱瑟曼语，当然，也许不是。”阿斯代伦注意到伊蒙袖子上冒出了一根线，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扯一扯又用手指带着打圈，总之闲不下来。

“我去给你拿面镜子？”

“这笑话烂透了，”阿斯代伦轻轻在伊蒙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我根本看不见自己。”

吸血鬼衍体，在镜子中没法显形。

“你会想念吗？”伊蒙的手指滑到阿斯代伦那张英俊的脸上，他的眉眼，高挺的鼻子，和很适合接吻的唇，“怀念自己的脸？”

“你是指对着镜子洋洋得意？小小的虚荣一把？我当然想，”阿斯代伦也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张他本该最为熟悉的面容，手指抵住自己的牙齿，那尖尖的犬牙带来一点刺痛，“我甚至从没见过这张脸，自从它长出獠牙，眼睛变成红色后。”

他的语气有些落寞，好像都没之前那么夹了。

伊蒙来了点兴趣，微微抬起阿斯代伦的下巴，让他呈一个后仰的动作，仔细观察着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脑中开始想象这双眼睛其他颜色的样子，“之前是什么颜色的？”

“我，我不知道，”阿斯代伦没有移开目光，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伊蒙，“我不记得了。我的脸就像过去的黑影，是我丢失的又一样东西。”

他像是突然被惹毛了一样，抓住伊蒙的手掌就是一口咬了上去，血液顺着牙齿口腔迅速流进身体，甜美的味道安抚了他突然愤怒的心。

饥饿被满足的同时理智也开始回笼，原本闭着眼睛享受食物的阿斯代伦动作缓慢地舔了舔伤口，偷偷摸摸地睁开眼睛，像是闯祸后不想面对惩罚的猫，然而却发现伊蒙脸上带着笑，正在认真地仔细地打量着他。

“干什么？”

“在做你的镜子，”伊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并没有因为阿斯代伦的突然袭击而生气，还能和他开开玩笑，“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

阿斯代伦愣了一下，舔掉最后一颗血珠，“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看到我的时候，它看到了什么，你又看到了什么。”

“你的褶子？”伊蒙挑眉，话语中带着笑意。

“什么？！你再说一遍？！”阿斯代伦直接炸毛，一个翻身扑进伊蒙的怀里，睁大了眼睛有些生气地说道，“我可是一个永远年轻的吸血鬼！不是溺爱你的祖母！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到了什么？！”

“你漂亮卷曲的头发轻柔地拂过我的脸庞。”伊蒙用着歌剧的咏叹调说着。

“喂，亲爱的，我是让你奉承我，不是作诗。只要告诉我，我很漂亮，然后今天就能到此为止了好吗？”一脸的郑重其事看得伊蒙止不住笑。

“当然，你很漂亮。”逗一逗就好，别真的惹毛了还要自己去哄。

“这还差不多。”阿斯代伦瘫软在伊蒙的怀抱中，牙齿叼着脖子上的一小块软肉没有咬下去，刚刚喝一点小零食，不急着吃了，只是故意发出思考的声音，“是这样的－－我在想也许，我是说也许，你能够......”

各种有指代意味的话语飘进伊蒙的耳朵，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可伊蒙坏心眼地就是不接话，只是一下又一下温柔抚摸着阿斯代伦的后背。

知道伊蒙就是在看热闹的阿斯代伦一头捶在伊蒙的肩膀上，压低了的声音带着点咬牙，“你能看懂我背后到底写的什么鬼东西吗？拜托了！”

“哦～当然没问题，趴好。”像是终于明白了阿斯代伦的请求，伊蒙帮着他趴在自己腿上，自己看着他背后的疤痕，上次只是匆匆一瞥还没来得及细看，只是很可惜，虽然知道这些凌乱的文字绝对是来自地狱的炼狱语，可伊蒙并不能理解它的意思。

“别乱动，”他按住不安分扭动的阿斯代伦，“我画下来给你看。”

伸手召来纸笔，伊蒙认真将那背上的痕迹复刻下来，随后递给阿斯代伦。

他也没坐起身，就这么找了个趴着更舒服的角度，认真看着羊皮纸上的画，“这是，什么？该死的卡扎多尔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低声呢喃着，“两个世纪了，我终于看见它的样子了...”

阿斯代伦有点低落，显然，这个他背负了两百年的秘密还不到解密的时候。

伊蒙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我们会弄明白的，我保证。”

“谢谢，这对我很重要。”没有了白日里的轻浮语调，伊蒙听得出来，这句话非常的真诚。

然而下一秒他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缠住了伊蒙，冰凉的气息吹在伊蒙脸上，那张带着面具的笑又一次回到了阿斯代伦的脸上，“亲爱的，你真是太贴心了，我该怎么奖励你...”

伊蒙有些莫名的不高兴，但是又不清楚是什么，不过他不太在意，喂完猫猫之后他就可以在一天辛苦后享受一个快乐的夜晚了－－只是今夜注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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