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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肚子饿，明渊却不敢再去养生寺，推说太晚了不方便生火，拿了收在立柜里的几个灵果让明离充饥。
灵果的果肉都是水分，软噗噗的捏着好玩，吃起来却没什么滋味，根本比不过大师兄的手艺。
捏着果肉，明离想起了她刚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被罚去缮性岩思过，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杀害原身的凶手明淑，自己还把灵果砸在她脸上，一脸的汁水。
明离回想那时的场景，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也不知道明淑师姐现在去了哪里。”
明渊坐在师妹身边，将灵果剥开了放在碗里，果肉接触到空气就全化了，软成半碗的浆水：“明淑她……我在相王选上最后一次见到她，听说相王选后她就下山了。”
明离看着大师兄在橙色的浆水上撒了点番红花，有益气活血的功效：“明淑师姐经脉被断，气海被击碎，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人狱还有她的归宿么？”
明离摇摇头，她有什么好纠结的，那可是杀了原主的凶手啊。
明渊听明离提起明淑师妹，不由得又想起一件事。
明淑的审讯过程明渊一直在场，主导整场审讯的不是戒律真人玄严，而是清泉长老。当时明渊也被气昏了头不曾细想，清泉溺爱明离，行止又素来乖张，严惩明淑可以说是非常符合清泉长老一贯的作风的。
只是明渊漏了一处，那时明淑鬓发散乱地跪在堂下，被清泉完全不收敛的灵威压得浑身哆嗦。
她什么都承认了，只是哪怕恐惧到反胃呕吐的程度她都坚不承认自己对明离下过杀手。
明渊那会儿只当她怕死，毕竟蓄意伤害同门和蓄意杀害同门是完全不同性质的罪行，明淑说不定被斩立决也是有可能的。
可明淑不承认，真的只是因为她不想死吗？
明渊想得有些出神。
“唉唉唉，大师兄，别撒了，番红花撒这么多，我今晚还要不要睡觉了呀！”明离可不知明渊在想什么心事，托着腮在一边看着，番红花都快铺满了还不见师兄停手。
猛然回神，明渊呆了几瞬才反应过来：“好好，是师兄失误了。”
明离侧目：“师兄刚刚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带劲儿连手边的事儿都忘了。”
轻轻弹了下明离的额头：“想你这个惹祸精啊。”
明离无故躺枪，哼唧一声不肯搭理明渊了。
果然明天还是要跟去看看才能安心，明渊如是想。
*
鸡鸣时分，明离准时睁开眼，昨天全身的伤硬生生被一粒大还丹全治好了，起来感觉整个人精神头还不错。
明离头一回在玄思岛留宿，一出门只觉得视野平阔，同屋舍林立逼仄的田子方圆决然不同。
院落里也就两间卧房，明离占了主卧，明渊只好委屈自己去了客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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