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09仙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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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外面景色怡人，如梦如幻，白乐抬起脚，却不知该去往何处，他想了想，便左看右望的小声喊着：“师傅，师傅，你在哪里，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你醒了。”

一个飘渺的声音传进白乐的耳朵里。

白乐睁大眼睛看向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喊了一声：“师傅？”

“嗯。我在前殿，你只要一直御剑往前飞行就可以了。”

白乐明白了，这是白子画的声音。

白乐小小的‘哦’了一声，便御剑飞行起来，飞到前殿便看到望风石处的一道白色身影，白乐在白子画的身后停下，轻轻的喊道：“师傅。”

“嗯。”

白子画点点头说道：“为师千年清修，又总是独自一人，不太习惯言语，你若有什么不懂不明，只管问我便是，你旁边的房间就是我的。还有，这绝情殿上也没有什么禁地，除了你我师徒二人，还是偶尔上来传话，和打扫的人，没有其他常住的，你可以随意走动，若是迷路或有其他的事情，直接喊师傅就是，为师会很快就赶到你身边的。”

白乐红着脸偷偷的看了白子画一眼，心里没底的问道：“师傅，那个，嗯~我的缺点那么多，你真的，不会换徒弟的吧。”

白子画转身低头看着眼前有些胆小不安的孩子，突然想到他昨天说的‘我会很乖，很听话的，师傅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白子画轻叹一声，摸摸白乐的头顶轻声说道：“你是我白子画的徒弟，今生唯一的徒弟，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师傅定会保你一世安好。”

白乐点头，闷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师傅，我会很乖的，以后在绝情殿的时候，我可不可以经常跟着师傅啊，我害怕再走丢了。”

白子画看着眼睛乱飘，满脸通红的白乐，白子画的神情有些无奈，语气却平静的说了一声“好”，接着转过身望着下面的长留山，问道：“小乐，从这儿往下看，你看到了什么？”

白乐微抬头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景象，现在的他，也许是御剑飞行的原因，已经不是很怕高了。白乐望着长留山的奇观美景，想到自己的重生，和这一世发生的一切，他眨眨眼睛，对白子画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嗯，还有吗？”

白子画语气平静的继续问道。

“嗯~”白乐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很大，我们人类很渺小很渺小，就像是人世间的一粒尘埃。”

白子画抬头看向远方，神色淡然的问道：“那么，此时的长留山和往日的长留山，有什么不一样么？”

“嗯~宏伟？壮丽？巍峨？震撼？”

白乐看着绝情殿下的长留山，思索了一番，磕磕绊绊的回答，最后低下头颓废的说道：“其他的弟子就不知道了？”

白子画转头看了白乐一眼，摸摸他的头发，再次看向远方说道：“从高处俯瞰到的风景总是十分壮观，就算是平凡无奇的场景，也令人觉得非同一般。可是，太过广阔的视野，反而会突出自己与世界的差距。以至于无论如何，也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平常人的视野，只是眼睛所看到的景物，但是，修道人的视野，是大脑所捕捉到的、心中所感念到的。比起自身生存所能体验到的狭小空间，例如绝情殿，例如长留山，更应该心怀万物，包容整个世间的广阔风景，把它看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去感悟它、保护它。”

（摘自原著）

白乐抬起头看向白子画，坚定的眼神中有一丝的不安，白乐真诚的向白子画说道：“师傅是要保护天下苍生的人吧？可是，我的能力不足以肩负天下苍生，但是我想要和师傅一起守护长留山，哪怕为此付出一切。”

‘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师傅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觉得我心胸狭隘，可我只想守护长留，因为这里以后将是我的家，我自然是要真心爱着长留的，可天下众生的话，我只想说，‘师傅，徒弟很难做到啊’。’白乐暗自想到。

‘果然是这样的么！’白子画垂下眼眸，想起白乐拜师时说的‘终生终世，谨遵师命，守护长留，若有违背，天地不容！’那一字一句回荡在耳边。

白子画暗叹一声，不知是欣慰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他转身面对白乐，看着自己面前看似平凡无奇的十五岁少年，实际是艳丽无双的九岁小孩，白子画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对着白乐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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