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电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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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蒂·戴维斯和琳达·托普金都来自单亲家庭，不同的是，朱蒂·戴维斯曾经是玛丽·戴维斯的五岁女儿，跟她的丈夫丧生于同一场车祸，而琳达·托普金则是老单身汉约翰·托普金买来陪他排解寂寞的，汉克不想过度解读这种说法。

玛丽和老约翰给出了和莫森相似的供词，两个女孩都在马库斯革命期间产生了难以安抚的焦躁情绪，玛丽用了“惹人心烦”这种说法，老约翰甚至因此扇了琳达一耳光。

最重要的是，在失踪前，两个女孩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雷加医生将要拯救仿生人”，玛丽追问过雷加医生是谁，但没有得到回答。

“看来，雷加医生就是我们解开谜团的关键了。”汉克总结，又问康纳，“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这不应该，如果雷加医生真的和耶利哥相似，致力于解放仿生人，赛门他们不会不知道的。”康纳眉头紧锁，赛门对他有所隐瞒的可能性一闪而过，被他否决了。

“他的目标似乎只是儿童型号仿生人，暂时看来，都是女孩。”汉克思考着，问康纳，“儿童型号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很多。”康纳回答，“儿童型号的仿生人对外界刺激更敏感，温度、声音、人类的态度，他们会据此模拟情绪反应，还会感到饥饿、疲倦，如果照顾不周全，甚至会生病。年龄段是划分产品的主要标准，但如果一定要按照性别作区分，女童仿生人从程序设计上来看要比男童仿生人更精细，因为人类倾向于认为女孩更加敏感，情绪更加丰富。”

汉克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感叹：“哼，人类。”他又问康纳：“你觉得什么样的外界刺激会让她们变得焦躁不安？光是新闻报道会产生这种影响吗？”

“也许，但儿童型号的情绪反应要难推测得多。”康纳忽然停顿，呆呆地愣在那里，汉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嘿，康纳，怎么了？”

康纳条件反射似的抓住汉克的手指，说道：“如果仅以此作为参数，格斗型仿生人和儿童型仿生人的情绪反应的异常值都非常高。”

“异常值？”

“换句话说，他们的情绪反应模型异于大部分仿生人。”

汉克把手指抽回来，问：“你是说，这两起案子有关联？雷加医生是同一个幕后黑手？”

“没有证据指向这一点，毫无逻辑链支撑。”康纳摇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太多头绪无法拟合出清晰的路径，这让他感到沮丧。

康纳低头发动汽车：“我们先回家，汉克，你该换药了。”

汉克在座位上伸展腰背，发出“嘎巴”一声，叹气道：“好吧，记得在白果街停一下，我要去买芝士汉堡和可乐。”

“我建议去公牛街那家，食材配比更健康。”

“驳回。”

“沃歌斯？”

“呃嗬，听着就恶心。”

换药的过程不算美妙，不过比汉克想象中好得多。

要说康纳没有蓄谋已久地用上推拿手法，汉克是绝对不信的，但他老老实实地没有发表评论，没必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该早点睡觉，汉克。”康纳在听到汉克打算去客厅看电视后按住了他，这仿生人这几天真是越来越强势了，“我们奔波了一整天，你肯定累了。”

汉克确实累了，但他满鼻子都是浓重的药味，没道理能在这种味道里安稳入睡：“才十点多，我们就看一会儿。”

“我可以在墙上投影节目，如果你坚持的话。”康纳说道。

汉克撇嘴：“哦，老天爷，别告诉我你的某只眼睛同时还是个投影镜头。”

“不，我想说的是，客厅电视柜里有一个能用的投影仪。”康纳说，当然用他的眼睛投影也不算难事，但他知道汉克肯定不会喜欢的。

“……我还以为那玩意儿二十年前就坏了。”

“我把它修好了。”

“哦，那好吧。”

康纳把投影仪拿到卧室，在大床对面的衣柜门上架了块白色幕布，然后抱着投影仪坐到了床边的小沙发椅上。

“你跑那么远干嘛？”汉克瞪着康纳。

“我负责投影仪，这个位置投影效果最好。”康纳回答。

“不，你负责陪我看电影。”汉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投影仪可以哪儿凉快放在哪儿，你坐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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