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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是什么时代，一个女子未婚先孕是不被允许的，她只能把这个孩子流掉。”
一阵沉默。
罗一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所以她才会夜夜在河底寻找自己孩子的尸骨。”
“都是可怜人，如果她没死应该会好好活着吧。”
罗一鸣瞄了一眼邪，“你的好像是句废话”又顿了顿，继续到，
“所以你是不是该给我讲讲她的事了。”
邪在座椅上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那里。
“三个月前，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姑娘胆子不敢把这件事出来，又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就只能狠心把孩子打掉了，拿掉孩子以后就把他装在了坛子里，扔进河底相当于水葬，结果后来这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听的，
孩子死于非命是要做超度的，否则就会变成怨婴回来找那个人。所以她很害怕，怕那胚胎真会变成怨灵来找她，于是就趁着半夜没人想把他从河底捞上来，为他做个超度。结果没想到，自己把命搭进去了。”
到这，邪停住了，翻个身，睡了过去。
“喂，讲话不要讲一半，能不能讲完。”
黑猫动了动耳朵，“讲完了，就是这样，她死的太突然了，生前事自己也忘了，就记得自己是来找孩子的，哦对了，她她叫柳思。”
信息如同炸弹一样在罗一鸣脑子里炸裂开来。一瞬间所有的碎片浮现在脑海里，他怎么也无法把那些信息拼接到一起。
孝顺，内向，沉默，乖顺等等词语冲击着他的大脑，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柳思的母亲。
看来也不用去找那报纸里的夜泳女目击者了，那具尸体的身份已经很明了了。但他知道身份仅仅只是第一步，他还要做的是找到杀害柳思的凶手，那么，那个让柳思未婚先孕的人便是第一嫌疑人。
他还得再去见一次柳母。
两冉了河边，罗一鸣照旧卷起裤腿往水下走，这时邪站在一旁对他到：“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丢的比较深，你要不然潜下去找找？”
罗一鸣丢给了邪一个白眼，这子挺会指挥人。
他脱了鞋还是再河底摸索着，两人从早上找到了中午依旧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你那尸坛该不会压根就不在这吧？”
“怎么？”
“你之前她是三个月前发现自己怀的孕，从她堕了胎之后把东西扔进这河里，至少都得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期间下过多少次雨，这河里的东西不定早就不在原位了，所以咱们才这么久都没找到。”
这么一想，思路便打开了，河水并不是静止的，再加上这几个月确实多次下过暴雨，听柳思的法这东西体积和重量都不大，所以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丢进河里的东西早就随着河水被冲走了。
即使是他昨日从河底捞上来的那个胭脂瓶，应该也是从别的地方冲过来的。
“这个地方肯定是找不到了，只能顺着河水去下游看看，不定能发现什么。”
两人顺着河岸一前一后的往下走。一路摸索过来，也没能找到那个尸坛。两个人都愁容满面，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罗一鸣突然间触碰了什么东西，奇妙的感觉让他虎躯一震。
“邪，你这下面还会有别的尸体吗？”
他沉着声问。
“你是找了什么了吗？”
罗一鸣像是被定在了河里，额头上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两个胳膊淹在河里久久没有拿上来。
“你没事吧，罗一鸣，”邪察觉到罗一鸣的状态有些不对，“你到底找到什么了？”
他站在河中央咽了咽口水，缓缓将河底的东西抬了上来，邪站在岸边朝罗一鸣手上看过去。
只见他手里捧着一颗毛茸茸，肉乎乎的脑袋，长长的头发凌乱的缠在罗一鸣手上和胳膊上，脖颈儿下面是坑坑洼洼的伤口，有些地方已经被泡烂了，眼眶里的眼球外翻，整个皮肤被泡的腐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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