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秘术学徒

很难形容陈默眼前所看到这幅场景。

在一片如同如同雪花飘散的环境中，神父将手中的长剑平举在了面前，然后在一阵炫光之中，长剑一分为二，被分持在双手。

“是的呢，这套风雷剑，是双剑术。”

“风亦疾亦缓，快慢之间可掌进退。”

“雷亦杀亦护，轻重之间可控生死。”

这一次，神父并未一下子就朝着陈默攻来，而是在一片片迸飞的雪花之中，将两种剑术的奥妙在他眼前一一展现。

最后当种种变化演练三次之后，神父将双剑的剑尖朝向陈默说道：“庆幸吧，一次就看全风雷剑基础三剑的人，这近百年来，你可是第一个呢。”

“接下来……小子，倾听吧。”

“这是属于风雷的狂欢之声。”

“风雷剑叁·蜃龙。”

一瞬间，紫青双剑如同旋风一般在他眼前不断汇聚，最终汇聚成一条如龙一般的剑气朝着陈默，咆哮着冲了过来。

恍惚间，陈默似乎听到了根本不存在的龙鸣之声。

而当紫青双色所形成的龙影在这幻影空间消失之后，陈默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没法留下来吗？”

看着眼前一片空荡荡的白雾，年轻的神父似乎略显可惜的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期望奇迹发生这一点，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也没关系……”

“反正，这小子如果能活过第一场试炼的话，应该还能在见一次。”

“你说是吧……■■■■■。”

话音刚落，整个白雾空间连带着神父本人，都如同碎片一般崩散了开发。

……

陈默是仿佛如同电钻一般的剧烈头疼给活生生疼醒的。

巨大嗡鸣声伴随着一阵又一阵难以遏制的眩晕，让陈默每一次想要重新站起来，但最终都像一条死狗一样重新躺回到了地上。

但很快，思维和五感就开始慢慢回到了他的掌控。

他能很清晰地听到门外正有人‘噔噔噔’跑下楼的脚步声。

然后是一段时间后隔壁邻居回家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楼下阿姨开始切菜炒菜的声音，楼上的那台电视里的新闻播报。

“滋啦，咔嚓……”

“剁剁剁……”

“根据本日新闻快讯，昨日在莫尼桑特市，发生了一起因邪教成员聚集所引发的火灾，起火地点为是当地政府办公大楼……”

整栋楼的声音混杂而又无序，但陈默就是感觉自己能清楚地听到和分辨出每一种声音的来源和位置。

当外界变得嘈杂之后，陈默开始试图转移注意力，然后他才发现，身体内部也在变得嘈杂起来。

心跳逐渐开始变得平缓而有力，陈默觉得自己似乎能感受到身体里每一根血管的脉动，甚至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涌动的声音。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糟糕，陈默能感知到在心跳的带动下，全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从主动脉到脚趾上的毛细血管都在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在同步的跃动着。

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所传来的震动，形成了一种特定的共鸣，让他从生理到心理上都不可控的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共鸣所带来的震动变得越来越剧烈，陈默甚至产生了这具身体想要将他的灵魂震出体外的错觉。

然后……戛然而止。

就像一首乐章演奏了一半，乐手却突然消失了一般，陈默从不可遏制的颤抖中苏醒，双手如同肌肉反射一般将自己撑离地面。

然后如同从深海中浮出来一样，深深地呼出了一口并不清新的废气。

“呼……啊”

接着，是更多的深呼吸。

就像是想要用空气将自己的肺部撑裂一样，陈默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身体已经在他可以真正开始思考前做完了这一切。

“欧嘞……雪特！”

等陈默感觉自己真的重新活过来之后，才不可遏制地爆出了一句粗口。

整栋楼的声音都涌进了他可怜的脑袋里，仅仅凭借声音，他就在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构建出整栋楼里所有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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