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完美基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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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十年了啊……

牢房没有计时设备，又没有日升月落，若不是他心中对游戏有迷样自信，这会儿肯定在无限的实验和囚禁中崩溃了！

但白兰没有崩溃，还挺有活力的样子，看守他的人都挺佩服他的。

他对日期的计算就靠送饭的频率来算了，一天三顿嘛，他都记不清了，横竖十来年必须有！

牢房没有镜子，白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怎么样，总归好不到哪里去。

咳咳咳……

白兰咳出了血，他捂住嘴巴，神色倦怠。

快死了吧……死了就好。

突然，紧闭的牢门打开了，白兰喘口气，靠着软绵绵的墙壁，肯定又是马克这家伙。

眼不见为净！

白兰闭上眼，轻柔的脚步声仿佛踩在心上。

不是马克……白兰想，那家伙的足音他都能听出来了！

少年音传入耳中：“白龙哥这么不想见我吗？”

白兰猛然张开眼，眼中倒映着少年俊俏的模样。

“白龙……我一直记得你的名字，不过你的相貌倒是变了好多。”

少年莞尔一笑，丝毫不在意白兰如今的鬼模样，伸手碰了碰他的下巴，“你不给我说故事之后，我寂寞了很多。”

白兰诧异的看着他，喉咙里艰难的吐出声音：“路西法？”

少年点头：“是的，是我。”

白兰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能来看我？”

路西法是禁止了解自己身世的，自然也禁止来看他这个背叛的，嗯，应该说是有良心的知情人。

路西法含笑道：“处理了他们，自然可以了。”

白兰惊了。

他虽然希望路西法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可路西法太厉害了，他又惶恐不安是否未来已然注定。

“你杀了他们？”

白兰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痛苦，他的声带其实毁的差不多了，更何况没什么人和他说话，他沉默了太久，发出的声音都变调了。

路西法歪头，一举一动都带着醉人的优雅：“你在生气？为什么？他们根本没把你当人，死了就死了，不是更好吗？”

白兰闭上眼，心情缓缓平复，一切尘埃落定，他什么都不必想了。

路西法搀扶着白兰，一边往外走，一边在他耳边柔声说：“你总是这样温柔，对实验品不合时宜的心软，对坏人也如此……白龙啊白龙，可谁让我就这么喜欢你呢？所以，现在和我一起走吧，嗯？”

白兰没有拒绝，他没啥好拒绝的，和路西法待一起，多少有点机会纠正路西法无视一切道德法律的危险思想。

他还是希望路西法可以好好的活着，成为人上人就好，没必要成为毁灭世界的大魔王。

白兰视觉不如从前好了，看东西自带重影，不过还能过得去，没失明万幸。

他眯着眼扫视实验室，就见走廊保安倒在地上，无声无息就像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