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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九知哈哈大笑，说：“你可别多想啊！”
他清咳两下，正色道：“我出门前找到一个老道士卜了一卦。”
“他说我这趟出门会有意外的收获，但是要和福星同行，不然就遇不着了。”
萧佑薇狐疑地挑起一边秀眉：“意外收获？”
陶九知摇摇扇子，“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有个失散多年的亲人，这些年遍寻不得，那个道士跟我说，只要跟着你就能在途中找到她。”
萧佑薇半信半疑，“那你找到那位亲人了？”她想到对方从地窖回来之后就不知所踪，隐约信了一点。
陶九知咳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算是吧。”
见她还是带着怀疑的神情，无奈地一叹：“行了行了，我说的老道士跟你熟着呢，你若不信，只管去门罗山上问问有没有这一卦！”
“咦，你说的老道士，是我师父？”萧佑薇露出诧异的神色，想了想又问：“那他给你卜卦之前，在做什么？”
陶九知更无奈了，这妮子真是没完没了。
“在下棋，只是棋路不成章法，偏要执着五子成线。”
萧佑薇释然地叹了口气，那就没错了。
五子棋，这个世界本来没有的东西，不过从她上了门罗山就有了，谁让她那师父是个喜欢琢磨新鲜玩意的老顽童呢？
“至于为什么要与你们同行，那是答应好的卦金，老道说了，他那徒弟头脑还算灵光，可惜不是学武的料，让我随行护送。”
萧佑薇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所以你是故意在六师兄手下吃亏的，为了……让我们放下防备？那这一路上没有杀手出现，是被你解决了？”
陶九知舔净唇边透明的酒液，玩味地说：“是，也不是。杀手么，是因为本来就没有，不然你当我是做好事不居功的人？”
萧佑薇翻了个白眼，半晌问道：“从你这里换情报，有什么标准吗？”
“这个嘛……”陶九知歪头想了想，一脸诚恳。
“其实没标准，看我心情。”
“……”
“别用这眼神看我，爷现在心情就不错，可以回答你两个问题。”
萧佑薇深吸一口气，“好，第一个问题，我爹……”
还没说完，对方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抵着薄唇笑道：“但是有些事你现在还不适合知道，你还有一次机会。”
“……”
“那如果我是想问阿元的身世？”她试探着问。
对方微笑着摇摇头，眼神却坚定得不容置疑，淡淡地说：“既然是他的事，就让他自己来找我，你若不问别的，我可就走了。”
萧佑薇低下头认真考虑了一会。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爹爹的事，其次是帮阿元找家人，至于她自己，本来是想知道是谁让白鸟杀她，可是信已经寄去京都了，四师兄若是看到，会很快给她回消息，当然也存在一种可能，四师兄也不知道。
那，问，还是不问？
“是谁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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