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母亲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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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火明亮，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白腻。

刺眼。

李琰恍惚间竟大脑昏沉，喉头发干。

萧以棠双手慌乱地挡在自己身前，太大了，根本遮不住。

她又气又羞，乌黑明亮的眼睛燃起小火苗，瞪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都怪李靖川，要不是他拉着她不让她离开，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撕碎寝衣是他。

她分外爱惜的云州蚕丝寝衣，她根本没有穿过几回！

狗男人，还看光了她。

怒火燃烧着萧以棠的理智，既然她遮不住自己，她只能选择去遮李靖川的眼睛。

女人宛如小豹子一样敏捷，直接扑在李琰身上，双手捂住男人的眼睛，在他耳边叫嚣道：“你赔我寝衣，赔我五十两。”

“不准看我。”女人口吻蛮横。

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她几乎是压在他身上，摩擦，细软的触感格外明显，些许光亮从萧以棠的手中泄出，李琰看不见，整个人却热起来，他呼吸间都是萧以棠身上的皂角味，比雪梨水还要甜腻。

萧氏是疯了吗？敢压在他身上？

被萧以棠压住，他犹如溺水，呼吸受阻，浑浑噩噩间嘴巴碰上光滑坚硬的东西。

嗜血的欲望突然被唤醒，一点点勾引他咬下去。

凶兽在李琰心中叫嚣，煽动他。

李琰第一次没有选择压制心中的凶兽，他一个翻身将萧以棠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动作强横地将萧以棠的双手按在头顶。

萧以棠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上挺，仿佛是主动将什么送到他眼前。

活了二十年，李琰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乱花迷人眼。

手下灼热的温度一点点侵占他的知觉，他用力地按住萧以棠的肩膀。

强制，霸道。

萧以棠发现李琰的眼睛发生变化，泛红的眼睛，盯着她的肩膀失神。

忽而，肩膀传来痛感，萧以棠抬腿踢他：“李靖川，你松开我。”

“你太过分了，撕坏我的寝衣，还这样对我。”

秉持着打不过就哭的原则，萧以棠圆溜溜的眼睛挤出几滴泪水，声音也不似之前那样高亢。

微弱破碎的声音传进李琰的耳朵。

“明明是你撕碎了我的寝衣。”

“明明是你看光了我。”

“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错。”

“那可是云州蚕丝，你知道多么难买吗？是我母亲送给我的及笄礼。”

她如岸上的鱼一样扑腾，没有什么大用，只能彰显一下自己的决心。

“呜呜......你赔我。”萧以棠故意示弱，以祈祷从男人手下挣脱开来。

李琰充耳不闻女人的哭闹，他低下头在萧以棠脖颈处轻嗅，他刚刚蹭到的是什么？

男人黑密的头顶暴露在萧以棠眼前，男人身上第二脆弱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脸了。

眼看着李琰的耳朵距离自己的嘴巴越来越近，萧以棠假哭的声音都不连贯了。

伪装成狸猫的猎豹再次伸出自己的尖锐的牙齿，一个挺身，层峦叠嶂的花丛堵住李琰的口鼻，牙齿狠狠地咬在李琰的侧脸。

“呜呜......松开我......老娘和你拼了......”

鼻子猝不及防撞上一团软软的东西，刹那，右边脸颊又传来钝痛。

李琰用力卡住萧以棠的下巴，让她松嘴，将自己的右脸从她的嘴巴扯出来。

李琰怒道：“萧以棠你属狗吗？”

萧以棠喘着气瞪他：“松开我。”

李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手指从萧以棠的锁骨擦过，他刚刚蹭到的好像就是这里。

萧以棠白皙的手指掐着李琰的窄腰，女人的挑衅刺激得男人心头暴虐肆虐。

先是软软的，犹如花瓣落在肩头，突然一顾强硬的力量狠狠地咬下去。

萧以棠发出痛呼，拼命地用手推着李琰，看男人的头顶都出现重影。

痛，意识也在迷失，慢慢地痛感消散，又变成了花瓣。

一颗大脑袋在自己锁骨上蹭来蹭去，萧以棠意识逐渐模糊，痛感消失后，她没有再感觉到难受，反而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

意识清醒的瞬间，她脑袋中突然闹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