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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派？”昂热坐在校长办公室的工桌椅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桌面上不停敲打，似乎在思考什么。
“路明非和楚子航，他们几乎都不约而同出现在了俄罗斯，”施耐德顿了一下，“所以我在想，这会不会证明，他们和末日派真的有关联呢？”
“无论他们几个是龙族还是末日派，在没把人带回学院之前，一切都是猜测，施耐德，执行部的任务，就是把人带回卡塞尔学院。”昂热淡淡地说。
这时候，他手机上出现了第二个来电显示，是一个熟悉的号码，上杉越。
昂热迟疑了一会，对着施耐德继续说，“明非那边，就需要你多注意了，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明白了。”
通话中断了，昂热接通了新来的来电，语气变得有些轻快，“你这个点，不应该是在做礼拜么？怎么有时间联系我？我最近可没有换信仰的想法啊。”昂热说。
“礼拜不是每天都会做，”上杉越说，“而且你这种人，会有信仰么？”
“当然有了，我信的是我自己，所谓神和魔鬼一样，都只是混蛋罢了。”昂热淡淡地说。
“真像是你会说的话。”上杉越说。
“好啦，好啦，如果是来传教的，那么我可能很忙，最近事情有些多。”昂热说。
沉默了一会，上杉越缓缓问，“你的学生最近怎么样了？”
“我以为你会先问女儿。”昂热说。
“她不是小孩了，会给家里报平安。”
“你这个老家伙也会说出这种话，听着真不错啊，”昂热停了一下，“明非的话，他现在过得挺好的，我也刚收到消息他在莫斯科，现在活蹦乱跳的，吃好睡好，没缺胳膊少腿。”
电话那头保持沉默，甚至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他是否在听昂热说话。
“我挺诧异的，你居然会那么关心明非，真打算往家里带人？你应该知道他的底细，也看过他高中时候的档案。刚入学的时候，他被称作我的私生子，因为大家都不觉得他的血统远远没有s级的水准，现在大家又觉得他其实是某个龙族，”昂热沉默了一会，“这样的孩子，也会被神父选中么？”
上杉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龙族，但他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昂热问。
“稚生曾经跟我说，他是一个真心为别人好的孩子，”上杉越说，“和我不一样，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当然你也是，不过你一生都是混蛋。”
“喂，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连我一起骂？”
“可你就是个混蛋，需要的时候，也可以牺牲你的学生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刽子手？”昂热笑。
“不是么？你为了复仇，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上杉越淡淡地说。
昂热笑容有些僵住，没有继续说话。
“对于他的情况，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或者说你已经预见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上杉越说。
“我又不会“先知”，怎么能知道未来的事情，”昂热语气轻松，“只是在学院的时候，和他谈过他的父母情况，所以他被通缉后会去哪，也不难猜了。”
“那在这场战争里，他是被牺牲那个么？”上杉越忽然问。
“实话来说，我也很想像你一样，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可剑桥已经没有认识我的人了，所以卡塞尔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只要我还在卡塞尔，就随时需要准备抵达战场。”昂热停了一会，“可你不是已经去了法国么？已经决定离开了龙族，为什么还要回来问这些呢？”
“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上杉越问。
昂热淡淡地说，“在这一场战争中，谁都可能被牺牲。”
“昂热？”上杉越声音似乎更低了。
“你放心吧，明非和子航他们一样，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也是狮心会成员，我对他们是无比钟爱，如果真的有人要为这一场战争牺牲，那么这个人肯定先是我。”昂热一字一句。
电话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像是有人掐断了电话，昂热的耳边只剩下轻微呼吸声。
“愿你们的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与平安常伴你们左右。”上杉越说，出自《新约·马太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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