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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隔着窗户，观察这座萧瑟的城市，主干道两侧的建筑还算光鲜亮丽，驶入小路之后就会有破败的感觉，路面上的车不多，那些庄严的铸铁路灯也有明有灭。
透过那些个建筑，还是能看出帝国旧日的辉煌，沙皇时代的拜占庭建筑和苏式建筑比邻，仿佛叶卡特琳娜女皇和斯大林并肩而立。
回来的路上，零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开着车，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车里甚至比来时还要安静，周围只剩下轻微的空调气流声。
“零，你还在想拍卖会的事情么？”路明非还是主动开口了。
“嗯。”零只是轻声回答。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200万白花的。”路明非拍胸口保证。
零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很淡，“我不在乎那些钱，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这种级别拍卖会，在莫斯科一年之中举办的次数也不会很多，我们这一次没能联系上布宁，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明明是路明非的事情，她却好像比路老板更加上心，相比之下，路老板看起来就更加的轻松，或者毫不在意。
可他现在还坐在零的劳斯莱斯里，住着人家的伊丽莎白宫，花着人家的钱在拍卖会上出风头，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解释些东西的。
路明非想了一下之后，缓缓开口，“其实，这一场拍卖会，我们根本没办法主动联系到布宁的。”
“什么意思？”零问。
“我一开始就在想啊，你说布宁举办这种拍卖会的目的是什么呢？总不能真的是让大家来碰运气吧？布宁看哪个顺眼，就给他请柬？”
说到这里，他反而想到了风间琉璃，那个会在东京偶遇少女的歌舞伎大师，当时还来高天原给老大和师兄送过请柬。
“人做事情，总该有理由的，所以这根本就是一场，”路明非思考了一下，“考核，或者称为“布宁的考试”，那个老家伙，通过拍卖会的方式去考核和筛选，最后选出自己认为值得合作的对象，再发于请柬。”
“你说得对。”零点点头，表示认同路明非的说法，因为来之前，奶妈团的几个人也得出一样的结论。
“如果是这样的话，拍卖会上布宁就算没有出场，也可能在某个地方，通过监控或者其他手段，监视我们所有人，”路明非顿了一下，“我们要做的是就是成为众人的焦点。”
零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来的时候，就想好了策略，那就是花钱，这种方式其实上是薯片妞想出来的，她的做事风格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我们在拍卖会上露了脸，就是再告诉布宁，我们来了，并且想要找你，布宁得到了这个信息，自然而然会来主动联系我们。”路明非耸肩。
“你的推理没问题，可你怎么确定，布宁会主动联系你呢？”零问。
路明非的语气太理所当然，就好像布宁得知了路明非这号人物参加了拍卖会之后，肯定会屁颠屁颠跑过来主动联系他。
不可否认，路明非的分析合情合理，在拍卖会的表现也算亮眼，可说到底就是耍了个小聪明，可任谁都会觉得，凭借一点小聪明，肯定无法打动一位俄罗斯旧时代留下的神秘权贵。
“你又怎么确定自己会通过所谓‘布宁的考试’，得到他的请柬，就凭两百万美元么？”零继续说。
路明非当然可以理所当然，因为他早就有过一次经历了，记忆里和零去参加特卖会的时候，布宁就已经混在人群里，假扮什么老林，主动和他交谈，引诱他去出风头。
最后还从学院包围里保下了路明非，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证明，布宁对路明非非常感兴趣，或者说布宁背后老板队他很感兴趣。
所以，哪有什么运气好得到请柬的人啊，那都是通过布宁层层筛选的人。
路明非忽然觉得很熟悉，就好像他在高中毕业的前夕，以那个吊儿郎当的成绩，却收到那封来自卡塞尔学院录取通知书，也不是什么运气好，
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就算他不叫路明非，叫李明非，张明非，不是个衰仔，而是师兄那种富二代，或者老大一样的花花公子。
那份录取通知书，还是会在高三的那个夏天，准时送到他手里。
这些的一切，都就在暗中做好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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