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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妙瑛说道:“这种造假的手法叫做翻花舞袖,本来这种手法最开始是用于青铜器的修补,后来不知被哪个无良的传人用于造假上!”
老学究问:“翻花舞袖?没听说过!”
对于这种手艺,我也同样没有听说过,只知道在武术里面,这翻花舞袖是一个招式。
顾妙瑛继续说道:“这种作伪的手法是将青铜器的残片磨碎,然后套膜、整型最后粘合,成为一个高仿品。”
老学究乐了,说:“你说的太精彩了,你在那忽悠小学生吗?啊?哈哈!”
顾妙瑛冷冷的说:“这种手法不能进行焊接,粘结剂有一种天然的克星,只要用这种东西浸泡之后,这个鼎表皮就会成为粉末,那就证明我是对的!”
老学究道:“用东西浸泡?你知不知道青铜器是不能随便用液体浸泡的,文物损坏了怎么办?况且,有些液体也会令青铜器的锈蚀呈粉末化,对你的说法我不认同。不能随便的进行这种实验。”
学究不愧是学究,我心中赞叹,可是不用这种方法,应该怎么办呢?不用这种方法,青铜器就得不到鉴定,那么我的案子又该如何呢?
两下顶了牛,都据理力争,坚决不让步。法官也发愁,最后还是向海教授投去求助的目光。
海教授很本分,从开庭到现在,除了上次法官示意他讲话之外,他还没开过口,也没有对青铜鼎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法庭的辩论。
海教授得到了法官的示意,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们都是搞文物研究的,对于青铜器的修复和保护都有着专业的知识,青铜器出土后是不能接触某些物质的。但是也存在专业清洗,有时候还有倍半碳酸氢钠来除去器身上面的有害锈。我的意见是,让这位女士说说她的那种液体的配方,然后在决定。”
法官示意顾妙瑛说说她的配方。
顾妙瑛道:“配方很简单,翻花舞袖做出的东西,胶结物是一种经过配比的蜂胶,只要在热水中加入芦荟粉末,然后将东西放进去,这种蜂胶就会溶解。而青铜的粉末,不会是粉末秀,而是经过磨碎的青铜颗粒,经过过滤可以过滤出来。到时候经过吹干,就可以看到了。”
海教授听完,分析了一下,说道:“芦荟的主要成分是芦荟大黄素、芦荟大黄酚、蒽醌和一些氨基酸等等,对青铜器应该无害,经过浸泡后的青铜器,也可以通过专业漂洗的方式对这些物质进行去除。至于热水么,我们可以用纯净水。这样青铜器就不会接触自来水中的,有害氯离子粉化了。”
海教授说完,在座的众人也都信服,唯独那个方才与顾妙瑛针锋相对的老学究反对道:“要是洗坏了怎么办!这是一级文物!我们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言下之意为了保护青铜器就得原样,谁要是对东西进行实验谁就是在破坏文物。
经他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办了。一时间大伙有些面面相去。对于这个倔老头,老学究谁都没有办法。
关键时刻宋璧营又发言说道:“我反对,这位专家将证据和这种所谓的保护绑架起来,这是一种道德绑架!”
法官也是对那个老学究的说法颇为忌惮,所以一时间还不好表态。
顾妙瑛此时见那个老学究极为激动,怕在发言演变成一番争执,这样对解决时间没有益处,所以也默不作声起来。时间足足有半分钟,大家谁也没说话,庭上霎时间沉寂了起来。
我轻咳一声,示意想讲话。法官经过考虑,示意我可以讲话。我这才说:“现在无非就是集中在这个东西,能不能浸泡的问题。我觉得应该试验,因为这东西我上过手,它的比重相对于商周的青铜器略微重了些,所以我才怀疑是后仿的。”
那个老学究说:“你为了狡辩,当然会这么说!试问,一个罪犯能够为胡乱试验损坏文物负责吗?”
我和他针锋相对。说:“我是冤枉的,如果东西是真的,由于试验损坏,我情愿被加上一条损坏文物的罪名。”
老学究一副傲骨,说:“你?你怎么加,要是那样,即使你用性命来赔偿,你的性命能够换回文物吗?”
我对他的说法已经忍无可忍,说:“难道我就活该被人冤枉吗?简直是荒谬!”
老学究气炸连肝肺,伸手戟指我:“你……”
海教授终于由一直默不作声爆发了,说:“如果要是损坏,责任我来负!实验吧!”
法官转向海教授,说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啊。”
海教授说:“我们都一样,你相信正义,我相信科学,今天不搞清楚誓不罢休!”
法官道:“好!不搞清楚誓不罢休!如果真的有失,责任也算我一份!”
然后吩咐说:“按这位女专家的需要去准备东西。”
东西一会就已经准备停当,工作人员特意到对面的医院弄来蒸馏水还有纯的芦荟粉末。
顾妙瑛拿了一个大号的塑料盆,然后把芦荟调在烧开的蒸馏水里面,溶解好后将溶液倒在新的塑料盆中,然后将青铜鼎放了进去。
大家都拭目以待,瞪着眼睛抻着脖子,看着那个青铜鼎的变化。那个青铜鼎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哪些刚刚出土青铜器见水出现气泡的现象,显得锈蚀和表层很平滑,并没有大小不均的孔洞。
过了一分钟,突然间发生了变化,整个青铜鼎开始膨胀了起来,一块一块的凸起。
老学究就要一把将青铜鼎从溶液里捞出来,被他旁边的一位年纪更大一些的专家死死的拽住,才没有冲过去。
又过了一会,那些凸起的部位开始脱落,就像蜕皮一样,一片片、一块块的,逐渐的脱落。脱落的部位泛起亮闪闪的黄铜色。
“啊!是黄铜!”在场众人都是一阵惊讶。
顾妙瑛走过去,抖落器身上粘的最后一点青铜,然后将那个铜鼎从水中捞了出来。器物一出水,顿时金光闪闪的,我心中大定,见这东西新的不能在新了,火气还没褪尽呢。你就是把一个老的青铜器表面锈全部去掉,那铜质也不会有任何火气,因为岁月的流逝,逐渐的使器物火气尽褪。
那个黄铜鼎光素无纹,表面细看还有车床的打磨螺旋纹,内壁上字迹已经不在,几条波痕样的纹理浅浅的若隐若现,那却正是失蜡法铸造的痕迹。这个内心是新品无疑!
用干净的布将黄铜鼎身上的水擦净,又经过干燥,拿到众专家的面前。那个老学究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看,看的像是要把东西吃下去,看完他跌坐在座位上,说:“东西是新的。”其他专家连看都不稀得看,只说:“一眼新!”
东西又拿到海教授面前,海教授还是按照鉴定程序,对器物做了鉴定,最后放下放大镜说:“东西是新的。”
这样就几乎宣告了结果。
顾妙瑛仍然将那些粉末从水中滤出,然后经过专业的吹干,将那些粉末呈在一个盘子里,放到专家面前。专家们撵起一些粉末,仔细鉴别。说:“粉末是老的。”
现在已经明朗,东西确实像顾妙瑛所说,是高人用翻花舞袖的手法将铜粉贴上去的,是件高仿。
既然东西是件高仿,那这个案子就已经了结,法庭当庭对我进行了宣判,判我无罪释放。
我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在看守所羁押了近两个月,这回重新获得了自由。
出了法院,我来不及向顾妙瑛表达谢意,心想:等日后找个时间去专门登门向她表示谢意吧!此时我的心已经飞回了家里,那里有姚盼盼正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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