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警局的江帆开始还是死不张口,蔺风还是很老道,首先想用心里战打败对方。
审讯室里,江帆已经坐在那里,角落里摆放着摄像机,十几分钟的时间,让紧张而又害怕的他有些坐立不安,两只手神经质地不断互相揉搓。
此时,门打开了,蔺风和乔宇带着一份文件走了进去,在江帆对面坐了下来。江帆看到蔺风的第一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表现得有些惭愧,他的眼睛不敢和蔺风对视。
蔺风两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睛一直看着江帆,没有愤怒,反而有一点点的同情:“我们又见面了,你想说就说,不说也是谋杀定罪,很简单的。”他的声音很平静。
江帆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眼睛依然不敢看蔺风。乔宇问:“你们俩认识?”
蔺风也不欺瞒:“去年有过一面之缘。”
乔宇“哦”了一声,拿起笔,准备做笔录。蔺风按照以往循序渐进的方法,继续贯彻他对犯罪嫌疑人不温不火的态度,问道:“最近有没有继续做保镖工作?一个优秀的退伍军人,可惜了。”
乔宇没有想到蔺风会问这种问题,抬起头摆着一副不懂的表情看着蔺风。他就知道蔺风又要使用军方才会有的铁血柔情攻势,尽管脸上表现得非常无奈,但是手里的笔还是放了下来,他没想到蔺风开门见山的说起他以前是军人的身份。虽然他很看不惯这种审问方法,可是见过此法可行,只好不在言语。
蔺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眉头上扬了一下,在等着江帆的答案。江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蔺风这样问,他也只好回答:“半年前还在做保镖工作,只是现在不做了。”
“那不做之后呢?”蔺风问。
“被人聘用做经理人。”江帆说完自己都有一点不相信自己的话。
蔺风稍稍惊讶了一下:“这么快就改变身份了?”
江帆表现得很无奈:“我们这些人,在社会上不好混,能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给谁做经理人?”蔺风还是不温不火地问。
江帆犹豫了一下,在考虑是撒谎还是说实话。
蔺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其内心想法:“照实说罢,我们就是走一个过程,你的一切我们调查的很清楚。看见那边在录像吗,你选择有罪供述是肯定的,在你的供述里,内容态度都决定了你的未来,对你很关键的,你要想绕圈,我们会配合你在监狱里多呆几年。”
江帆心里防线崩溃,小声说:“武田君。”
“大点声。”蔺风还是很平静,喝了一口水。
江帆大喊一声:“武田君!”
这一声喊叫,使乔宇一怔,没想到一个嫌疑人还这么牛。
蔺风脸上露出了笑容,知道对方已经放弃周旋,将怒气表现在吼叫上。
蔺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再做保镖了,因为你得病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保镖职业了。病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来就来的,有的是由于每天不规律的作息时间而累积下来的,当它到达一个限度的时候就会爆发,到时候身体就难受了。我们有你去医院看病的所有记录,知道你的病情。政府其实是关心每一个退役军人的,只是你看不上微薄的薪水。我们也知道你有一个生病的妈妈,部队也去探望过,只是我那会太忙没有成行……”
“求你别说了,我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吗,我这也是第一次犯糊涂……”江帆可能是因为内心柔弱的地方被碰触到了,眼角似乎有了泪花,慌忙用手摸了一下。
“正确的人生道路是自己选择的,你现在已经开启了一扇正确的大门。我会在你入狱后去看望你妈妈的。”蔺风说罢,示意乔宇开始做好笔录。
江帆开始说起他干的荒唐事:
武田君的线人得知李兆麟有一批文物找人洗白,他找到原东亚鉴宝阁中国区方经理、赵经理,得知确有此事,因为李兆麟也找过他们,还由他们推荐到鉴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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