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之后的缃缃就后悔了,她迅速退开,想离慕容沇远一点,可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沇抓住了她手腕,声音里的慵懒劲儿都去了大半:“堂堂公主就是这么学的规矩?往人身上抹鸟屎?你给我擦干净。”
见他当真要摁着自己的手去擦,缃缃急了:“你放肆!”
没有用。
“夫君。”
说得很快,很轻,不过慕容沇听见了。
不知名的鸟儿啼鸣越发高昂,展翅声音传来,慕容沇放开了缃缃的手。
他背过身没看缃缃,而是道:“我给你去取笔墨。”
缃缃在后面又喊了句:“给我拿身干净衣裙上来!”
结果慕容沇闪身得飞快,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缃缃是个很务实的人,一点没有为喊了慕容沇夫君而羞恼,比起一个不痛不痒的称呼,自己不去抹了污秽显然更重要。她把胳膊伸着,让自己的手离自己远一点,这姿势一直坚持到了慕容沇又再次出现。
后头还跟着白鹤与梧桐。
梧桐尖叫不停,落在地上还在叫,白鹤捂着耳朵在旁边大声吼了一句梧桐才停下。睁开眼睛之后忙朝着缃缃跑了过去。
待净了手,换好衣裳,慕容沇又不见了
梧桐道:“殿下,驸马刚怎么了?奴婢瞧着他脸通红呢,明明山间这么冷。”
这话顿时让缃缃很是羞耻,她恼得脸也有些发红:“话多。”
这语气不大好,梧桐不敢再言语,乖乖在一旁伺候笔墨。
两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慕容沇靠在树间枝叉上,已是换了身全白的广袖。连着发髻都梳就了垂髻,缠发的冰泠簪子透了日光,显了清冷姿态,可那双杏仁眼里却望着林间作画女子,瞬间让这一身白,有了温柔之感。
慕容沇解开了手里盛着酒的银制酒壶,喝了几口随后在花香中闭了眼。
缃缃自落个清净,笔尖再无平时精雕细琢,大开大合,放肆宣泄心中之恼。
梧桐看那纸上红花都被画出了一股杀气,忍不住心念木荷姐姐在就好了,她感觉殿下想杀人,有点怕。
待画成,缃缃深吸一口气,心绪渐平。
刚想把画收起来,就被慕容沇一个闪身抢了过去,他仔细看了卷轴:“平日里你工笔细腻,这回破了习惯,倒是让意境更显,不错。”
“白鹤,收起来。”
缃缃懒得和他抢,往林子边缘处去。
无旁缘由,只因黄昏将近,不去一览实在可惜。
眼前是烟霞艳冶,身后是山林狂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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