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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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老泉已经被毁掉了，人鱼们迁入深海深渊，不然维奥莱特还能带一点样本给莱希做实验。

“孤拥有的千里眼能够看到过去未来，唔，现在是封印状态。”

维奥莱特毫无芥蒂地说，她对他们扬了扬嘴角，像是被撕开的柑橘，有一股清新的味道。“看见孤不同的人生有时候也觉得很有趣。”

“第一代家主从海上退出用大批珠宝黄金买来一个爵位。”

夏尔扶额转移话题，他从皇家档案馆里找到的资料，坐在另一张柔软的靠椅上，有些疲惫的感觉，“投靠当时的王室一步步往上爬，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家族便是王室的恶犬。”

“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小家伙。”

维奥莱特忽的笑起来，戴上金丝眼镜表示开始上课了，她拿出现如今英王室的家谱，用教鞭指着女王的丈夫，已去世的阿尔伯特亲王，“英国自从光荣革命后，开始一步步限制王权。”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拥有大量土地和财富的英王室，依旧掌握话语权，即使这份话语权不够强有力。”

“阿尔伯特入赘汉诺威王朝的钱几年年，离国事最近的距离便是帮维多利亚在文件上的签名贴上方格纸。但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你能够发现他在政务上的举措，无不是在加深王权。”

“但是他确实是让那些大臣们拓宽了政府关心的事物——为王室树立起非常关心臣民福祉的领袖形象。”

夏尔渐渐跟上维奥莱特的思路，，不过人民是需要领袖来领导的，就目前而言，英王室是个合格的领袖。

“维多利亚姑且算是，她的儿子不是。”

维奥莱特冷漠地评价，“用所谓的血统血脉来决定一个国家的未来，后代生出个昏庸无能的君主比生出个励精图治的概率要大上许多。”

纵观古今中外，像秦王朝连着出七个励精图治的君主（连嫁过去的王太后都是强人），那已经开出了古今中外最强贤王大礼包了，就这样人家里面晚年也有昏庸的时候。最后祖龙一统六国，打出了完美收官，一世英名却败在了小儿子手里。

二世而亡啊。

维奥莱特在登位前致力于将世界上所有【王】都消灭掉，可惜受限于生产力，又有法国大革命的前车之鉴，在没有全面提升公民素养前。她以绝对的君临之姿统治法兰西，后来统治区域扩大她消灭了原有国家的王族，开始共和制的划区试点。

最后几乎以失败告终。

没办法，谁叫她太强了（耸肩），民主共和的雏形框架搭建后无法承受她有意无意下的攻击便溃散了。

无法顽强坚定地屹立在被针对歧视的环境下，轻而易举的就被击败的制度（国家）不是她想要的制度（国家）。

利用时间差抢占资源发育自己，美洲这块天选之地，她死皮赖脸地从英国手里抢回来加拿大所属权——法兰西在加拿大上投入许多，对比一下回报。和美利坚给英格兰的，无论是哪一方面，好或坏都不能比。

想要获得更多利益，应当对南美下手才符合逻辑，维奥莱特转着手杖把手想，那是一块适合滋养黑暗的大陆。

夏尔揉着太阳穴，他都快要被维奥莱特洗脑了，王权，贵族，上等人，在她这里完全没有意义。她甚至不在乎血缘，她在意的是记忆和缘。前面部分可以用维奥莱特本来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来解释，但是后面的……因为他是受恩惠被偏心的那个，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

维奥莱特用自己举例，没有人能做到大公无私，被国民供养的独王更是不可能了。被最美丽的花朵点缀，被最温柔的风呵护，被最动听的话语追捧。像是即将溺死在蜂蜜里的瓢虫，在错误的地点落入了错误的陷阱。

“贵族的责任是维护社会的稳定。”

夏尔坚强地为贵族挽尊。维奥莱特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自行体会。

制定规则的人，往往是才是打破规则的那个。

维奥莱特想订一批书，不过找不到好的译本，她打算再去天使的书店一趟，“不论是何种社会形态，创造社会财富的劳动人民是基础，忽视他们的尊严，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或许能够获得一时之利。然而这种不平衡的供给关系，迟早会爆发猛烈的冲突。”

“但是民众是能够轻易愚弄的，给他们面包，他们就会支持你。贵族是擅长收买人心的阶层。”

夏尔收敛起脸上天真的表情，没有表情却是他最放松的时候。经过几天维奥莱特填鸭式的政治教育，夏尔无时不刻不在想办法突破维奥莱特仿佛布下天罗地网，难以靠小聪明解决的问题。

“和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一样，醒来的人同样愿意用尽一切手段来攻破关住他们的铁屋子。”

维奥莱特半垂下眼，像是云霭轻拢住的天空，阳光叆叇，迷魂在上下游荡，“在或近或远，然而必然避之不及的革命洪流中，你要选择任由被混沌无知的群众裹挟不知前后左右，还是——”

“寻找你的使命，背负起生而为人的价值。”

维奥莱特手指轻轻挑起夏尔的眼罩，动轻得像是怕弄痛了他，“被孤偏爱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所有认识孤的人都说孤是一个霸道多于温柔的人。”

“我却没有感觉到什么，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要软弱。”

夏尔犟嘴，天性使然让他不肯轻易认输。

嗯，维奥莱特歪头，对着他微笑，“那就每天多加1000m的跑步锻炼，如你所愿的强硬。”

夏尔强撑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然而还是破功了，“我怎么可能跑下来一千米。”

“先是慢跑，最后要按照考试要求来，要在4分钟内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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