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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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特压下平时总是轻轻舒缓着的眉毛，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厌恶夏尔的自甘堕落。如果必须要接住外力，为什么他不向她求助，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她会对他伸出手。

然而，被拒绝了。

被拒绝了。这四个字在维奥莱特的脑海里耀武扬威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维奥莱特五指插|入头发，紧紧按了一下头皮，方才她的神经一跳，有什么像是要跳出来。

“你知道些什么，关于凡多姆海恩家的过去。”

维奥莱特深吸一口气，压下一瞬间暴怒的情绪。她珍惜他人的善意，小心翼翼，想要保护给她的善意，不过她并不擅长那种事情。

可是夏尔轻而易举地挥手拍开了她的善意，让她十足地难堪和…难过…

“英国就是和孤犯冲，孤…我好久没有…这么不开心了。夏尔拒绝了向孤求助。”

维奥莱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可是眼角眉梢间还是流露出一丝恼怒，她不会再给“外人”任何善意了。

“和凡多姆海恩家过去从事过海上工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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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r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酒柜里不是没有酒，但是他并不是好饮之人，白水就足够了。当然，如果有茶就更好了。

“您对于凡多姆海恩家的旧业了解多少呢？”

他问，又自顾自答了，本就没有想从她口中了解探知进度，“人类是擅长遗忘的种族，虽然只有大概一百多年，但是他们估计早就忘了。他们从大海上带回来什么。”

“异神教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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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r声音里饱含恶意，“殖|民|侵|略者屠|杀了异神的子民，捣毁神庙，掠夺黄金，许多人一夜暴富，可惜更多的人死状凄惨地死在大海上。”

“神明的时间维度和我们不一样，对我们来说时间过去许久了，但是祂们恐怕才刚刚醒来。”

然后一醒来就被告知，你家信徒被杀了个干净，连庙宇也被砸了个稀巴烂。人家不火大才怪。

维奥莱特对此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或者是同情。美洲的土著神都很凶残，人|牲、屠|杀跟玩儿似的（虽然维奥莱特不喜欢那么残暴无脑的神，不过利用好了，也是很有用的能量块）。在缺失了信仰后确实是会对神体造成一定的损伤。但是为信徒报仇，对侵略者下个世代相传的诅咒的能力还是有的。

但，差不多也仅限于此了。

祂们反应太慢了，现如今美洲正统的土著十不存一，信仰力大量流失。本来就是夹紧尾巴过日子的末法时代，美洲神像崩毁，几乎没有复原的可能。神会慢慢退出舞台，而这种被迫赶下去的手段——关维奥莱特什么事呢？

“确实是他们自自受。”

维奥莱特说，不仅仅是凡多姆海恩家，下过海当过海盗，上岸又装得人模狗样的人家，在大航海时代比比皆是。不仅仅是英国地区，西班牙葡萄牙等等都默许过国内海盗掠夺别国商船。

因为最后是英国混得最好比较明显，所以大家都盯着他看。

“海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诅咒，飞翔的荷兰人号冒犯了大海，船员变成活死人。而你们家的皇家海盗却安然无事。”

维奥莱特故意忽略了那些人渣最后同样不得好死的结局。

“嘛~他们背后的君主不是一代代都绝嗣了么。”

都铎、斯图亚特、汉诺威王朝在英国法律意义上绝嗣，under

taker吊儿郎当地晃着脚，嘴角浮现出的微笑像是同情又像是嘲笑。

首先因为他们近亲联姻，导致后代产生一定的病变，生育率降低；其次那些人私生子可是一个个地满地跑，算不上是绝嗣；最后，没有永远传承的王朝，历史是日复一日的循环往复。维奥莱特并不认为王朝绝嗣和诅咒扯得上关系，英国人没有偿还清他们的代价。

两拨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神对人滥杀，人对人滥杀。维奥莱特性子最火爆的年纪，被点|炸了，也不过是玩儿命给下属发布任务一起“辛勤”工。

因为无能狂怒是最无效的情绪。

“黑暗的血脉会吸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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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r看维奥莱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分深究，话题又转移到夏尔身上，“这个世界上纯血统的人类其实很少。”

他摸着下巴说，死神的存在可以追溯到没有文字前的时期，死神协会里保留有一部分后人对那个时期的口述笔录。

“斑驳混杂的血统因为太稀薄很难在普通人身上显现，但是总是会有那么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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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奴良先生还是没有找到维奥拉陛下的坐标吗？”